潘海军接起电话,司马义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潘书记,不好了!矿上出事了!”矿上是开发区几个重要项目原材料的主要供应地,听到这个消息,潘海军的心猛地一沉,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立刻追问:“怎么回事?慢慢说!”司马义断断续续地解释,说是矿井出现塌方,虽然人员都安全撤离了,但主要运输通道被堵塞,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供料。
挂断电话,潘海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转头看向李秀梅,沉声道:“矿上塌方了,原材料供应中断了。”李秀梅秀眉紧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这可怎么办?好几个工厂都等着这些原材料开工呢。”开发区内,原本热火朝天的景象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
机器的轰鸣声还在继续,但却少了先前的活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潘海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他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越野车,对李秀梅说道:“我去矿上看看情况,你留在这里协调其他工作。”李秀梅点点头,
矿上的情况比潘海军想象的还要糟糕。
塌方的规模很大,几乎堵死了整个矿井的入口。
工人们聚集在矿井外,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潘海军顾不上休息,立刻组织人员展开抢修工作。
挖掘机、推土机等大型机械陆续进场,轰鸣着开始清理塌方的土石。
与此同时,李秀梅也在开发区内四处奔走,安抚工人的情绪,协调各工厂的生产安排,尽力将原材料中断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工人开始担心项目的停滞会影响到他们的工作,不安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
一个年轻的维族工人走到李秀梅面前,用略带生涩的汉语问道:“李医生,这……这矿还能修好吗?我们……我们还能继续工作吗?”李秀梅望着他焦急的眼神,一时语塞……
开发区的宿舍楼里,空气沉闷得像凝固的胶水。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矿上的事故。
昏黄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
“这矿要是修不好,咱们的活儿可就没了。”一个年轻的维族小伙子搓着手,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
“是啊,我家里还等着我寄钱回去呢……”另一个工人叹了口气,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宿舍里弥漫着汗味、烟味和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