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说什么呢?听不见。
正要离开。
一位红着脸的公子站起来,抬步上了木廊,“阿清姑娘!”
“……”云桢清回头。
却见那锦衣公子看的是唐玉笺。
唐玉笺表情有些尴尬,飞速地看了云桢清一眼,转过头换上凄楚的神情。
“怎么了,公子?”
公子微红了脸,“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你还会来这间酒楼吗?”
唐玉笺点头收好了金锭,点头,“会来的,亥时我会进来。”
“玉笺。”
背后有人喊她。
话却是对着那位追来的公子说的,“在下失礼,打扰二位闲谈。”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唐玉笺肩上,云桢清含着浅笑说,“门口有车马,上面备了甜羹,再不出去,怕就要凉了。”
唐玉笺“啊”了一声,杏眼正圆了些,对拦路的公子道了声再会,连忙拉着云桢清往外走,“你说得对,凉了就不好了,甜羹要热着才不腻呢……”
公子站在原地,眼中隐隐透着失落。
他们的身影离开很久后,公子才恍惚地回到席间,坐下还在喃喃自语,“她竟这么快就找到了兄长。”
桌子的托盘上摆着几壶温热的酒液。
不算香,可在这春月楼也能卖到三钱。
一桌的公子们都露出了做了好事还平白赚了美酒的表情,唯独一位刚入仕为官的侍郎之子,缩着肩膀,神情惊愕。
旁边的人拍了他一下,他像被鬼拍了一下似的,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
“刚刚,那位、那位是……”
“我也觉得那位公子极为俊美,明日便去定身白衣来穿。”
“什么啊!”瑟缩了半晌的公子终于说了出来,“刚刚给咱们买酒那位,是、是当朝皇帝的亲外甥,安平侯府世子,云桢清!”
一路穿过熙攘的九曲长廊,云桢清似笑非笑,“阿清?”
唐玉笺咳了一声,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金子,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随后震惊地说,“这锭金子足够买我五百壶酒了。”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表现出很忙的样子。
云桢清闻言,浅笑着回应道,“我平日并无什么旁的爱好,金银之物总是花不出去,看来要劳烦玉笺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