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漂亮,语气柔和,眼睛颜色与长离相似,如果唐玉笺对她没有任何反应,那未免显得有些失礼。
唐玉笺点头,就听到女子又说,“我替公子谢过你的关心,但你在这里无用,擅闯此地不成规矩,还是让我来照顾公子吧。”
话音一顿,她垂着眸,露出羞赧与内疚,“毕竟,公子是舍命救我,才会昏迷不醒的。”
女子的态度显得有些古怪,仿佛她才是琼楼的主人,而唐玉笺倒像是不请自来的外人。
但女子的模样让唐玉笺难以产生强烈的反感。
她天生对美人抱有好感,闻言只是说,“我没有擅闯,我住在这里。”
话音落下,对面两个人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像听到什么极可笑的事情一样。
女子一笑,柔声说,“我是凰。”
她缓缓卷起衣袖,腕间隐约有一道微不可察的淡红色咒符。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公子身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血色真言?”
长离身上的确有,她见过几次,不但有,还比对面这人腕间的印子深刻可怕许多。
唐玉笺的手停在长离的皮肤上,顺着他的衣袖探入。
指腹能摸到他皮肤上那些灼热的咒符,有些甚至还在隐隐渗血。
她亲近长离已经习惯了,他总是引着她对他上下其手,又是生活在画舫这样的地方,时间久了,唐玉笺自然就模糊了所谓男女之防的界限。
可外面站着的人却不见得。
白衣女子垂眸看着鼓动的衣袖,几乎能看见妖怪手指的轮廓。
唐玉笺的整只手都踏入了他的袖子中,似乎在顺着他的手臂轻轻抚摸。
她柔声问,“是有的,对吧?”
她身边的人先忍不下去,咬牙切齿的说,“你这脏……请不要冒犯凤君!”
唐玉笺闻言看向另一个人。
那人身量高大,穿着一身锦衣,额间缝着一条掐金丝的碧玉,一头墨发高高束在脑后,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比她见过的许多贵客都要盛。
这几个人一看便是往日里高不可攀的,气势惊人,不知从何而来,空气中也涌动着古怪的异香。
却不如长离身上的好闻。
她觉得那些人不好闻,那些人也如是,男子皱眉说,“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