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惜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紧盯着纪咏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熊熊燃烧。
回想起这整整一年来所付出的辛勤努,她气得简直要抓狂,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怪兽。
值得庆幸的是,此刻的她正处于隐身状态,如若不然,以她这般疯狂的举动,恐怕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早就会被旁人当作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了。
“哼!我可真是享惯了清福,连当初初来时那憋屈的感觉都快忘光啦!好啊,纪咏,算你厉害!本姑奶奶算是跟你杠上了 。
我倒要看看,难道你这辈子都能像棵不开花的铁树一样?我还不信了,我非得想方设法给你牵上一根红线不可,而且还要给你找个凶悍泼辣、厉害至极的娘子,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芷惜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
一通发泄过后,芷惜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瞬间变得萎靡不振。她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与纪咏相反的方向缓缓走去。一路上,她心不在焉,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缠绕。
当芷惜好不容易回到军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令她大吃一惊——只见宋墨正双手绑在木桩子上 ,承受着皮鞭无情的抽打。每一鞭子落下,都会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芷惜的心猛地一揪,完全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要知道,自从宋墨参军以来,一直表现出色,从未犯过什么大错呀!,从来都没有被罚过 ,这是做了什么错事了 。
芷惜看着校场的人 ,还有不忍转过身去的蒋梅荪,直接转身离开了校场,找了一个隐蔽之处 ,用法术从一个小兵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
等听到是宋墨是替父受罚的时候 ,芷惜气的脸都扭捏了起来了 ,更是连连低声咒骂 。
“宋墨你个傻子 ,都说当兵的傻,我看你简直就是一个傻王,带兵打仗的时候那么精明 ,一碰到家人你就跟个眼瞎的似的, 看不清楚你父亲眼里的轻蔑 。”
“气死我了 ,我看顾的人,也是你宋宜春作贱的,”芷惜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 ,并且还死死的盯着宋宜春所在的方向 。
等到芷惜收拾了宋宜春 ,心情极好的来到宋墨所在的营帐,恰巧看到宋墨的舅舅在帮他擦拭后背的伤口 ,听到他舅舅恨铁不成钢的话 。
蒋梅荪先是冷笑了一下,才不屑的说道 :“呵……,你小子别给我扯什么兵法, 我虽然人不在战场上,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 你攻打舟岛,不就是想要给你父亲求情吗 ?可你现在看,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