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一丝颤抖泄露了他的心，也让谢亦舟找到了一丝破绽。

然而此时的宋少言骑虎难下，见谢亦舟不说话，他又是一声冷笑。

“谢大将军知道什么叫下跪吗？”

他按住了他的肩膀，弯下腰来，吐气如兰。

“是要磕头的那种下跪哦。”

声音细软，偏偏说出来的话恶毒至极。

旁边的武昌气得脸红脖子粗，若不是这牢拦着，他怕是已经冲上来宋少言了。

然而被侮辱的谢亦舟却很沉默，他一言不发，只一双漆黑如幽灵的瞳孔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太监。

小太监唇红齿白，眸中波光流转，明明是欺负他，却好像自己被欺负了。

奉了那老宦官的命，胆子却小，连叫他下跪都在发抖。

谢亦舟嗤笑一声。

“小废物。”

宋少言：？

“敬酒不吃吃罚酒。”宋少言怒视着谢亦舟，“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地步。”

“我这就回去告诉主子。”

他刚转身，就被谢亦舟抓住了脚踝。

宋少言低头看向谢亦舟。

他穿着厚重的盔甲跪在地上，左手抓住他的脚踝，右手放在腰侧，头磕在潮湿冰冷的地面。

他跪下磕头了。

宋少言长睫颤了颤，继续侮辱。

“谢大将军既然下跪磕头了，不如舔舔我的脚如何？”

“我看将军你现在不像是将军，倒像是……”

他俯下身，凑到谢亦舟耳边，语气恶毒。

“一条狗。”

谢亦舟低着头，眸子一片幽深，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掌心下的脚踝纤细脆弱，仿佛轻轻一捏便会碎掉。

明明小太监才是那老宦官的走狗，如今这走狗倒是骂起他是狗了。

宋少言见谢亦舟不说话，伸手拍了拍谢亦舟的脸。

“谢狗狗，舔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