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转向时千,不客气地继续斥责:“时岩性子好,不想和你计较,不代表我作为他的老师,就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
“时岩能参加艺术节,有自己的独奏节目,那是他能力好,你这种使小绊子的行为,我年轻的时候见得多了,不就是怕别人独占风头吗?”
“可是你偷了谱子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拿了只会让人看笑话!”
"你父母把你从乡下送到炎城估计不容易吧,要不是人家时家好心收留你,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有资格和我说话吗?"
“没有时家的接济,没有时岩,你怕是连小提琴都没见过,没摸过吧,”陈前瞟到时千靠着钢琴打了个哈欠,皱了皱眉,伸手推了他一把,“别弄脏了这台钢琴,你赔不起!”
“我现在给你讲道理你给我打瞌睡,这就是你上了这么多年学学会的尊师重道吗?”
“对了,我忘记了,你之前不是经常生病请假吗?估计也没上过什么课,你这病我看也是自己作的,怕不是什么报应。”
“哑巴了?怎么一句话不说?觉得我说得不对是吗?我告诉你,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别想这样蒙混过关,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
“我现在有时间说你两句是你的福气!”
“你在干什么?想去哪里?拿凳子干什么!想要打人吗……”
时千眼皮子都在打架,早餐忘了吃,有点低血糖,刚刚被陈前突然推了一下,差点没站稳,睡不够加没吃东西加走了一路过来琴房,导致他现在脑子有点发晕,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凳子,走过去拿了起来。
“等下警察就来了,你要是敢现在在这里打人就是罪加一等,我告诉你……”
陈前还没说完,时千啪地一下把椅子放到钢琴旁边,靠着坐了下去。
“可以了,老师你继续,我有点晕,靠一会。”
时千做了个手势,示意陈前继续。
陈前第一次遇到这么冥顽不灵的学生,居然连装都不装!
“你现在仗着有时家的关系飘了是吧?人家时家亲儿子还站在这里!人家还是你表哥!不愧是乡下来的穷鬼,你看清楚!这不是你们老家,这里是炎城!不是你放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