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你今天没按时来医院,那个护工直接下班就走了。病房里面有个妇人认为你平时太宠湉湉,就说些难听话。湉湉的年纪小,心里急,可能是想去寻你,结果下床后就被这么多的人给堵在病房里……”
光是听着,温子茉就气得浑身发颤,眼中怒火几乎要溢出。
病房是个三人间,因此除了湉湉,还有其他两位病人,平时互不相干,竟然趁她不在欺负个小孩子!
温子茉紧紧抱住湉湉,满脸严肃,眼神逐一扫过周围每个人。
湉湉是她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底线!
她抬头望向周围众人,眼角锐利如刀,清冷的声音难以掩饰愤怒:“你既是长辈,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小孩?”
病房的门口也聚集了不少的人,多是来看热闹的。
病房里面的人被温子茉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见门口围着那么多人,也不想丢脸,便硬着头皮说:“我可没说错!你这孩子也活不久了,不过是浪费钱的货色,你投入那么多的钱最后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我们不也是为你考虑呢!”
那妇人说得振振有词。
温子茉气得浑身颤抖,抱着湉湉的手上青筋暴起,“我的家事与你无关,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你说的话句句都构成了侮辱未成年人,如果湉湉因此有什么冲动之举,你脱不了干系!”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情,这病房里谁不清楚你家孩子得的啥病?嘴巴长在我脸上,不爱听你别听!”
妇人被温子茉的话震慑了一下,随即又觉得温子茉是在吓唬自己,便怒气冲冲上前,用力推了温子茉一把。
温子茉一个踉跄,险些撞倒湉湉挂着的输液架。
温子茉猛地喊了一声,赶紧把湉湉搂得紧紧的,眼睛一闭,等着摔个四脚朝天。
可没想到的是,预期中的痛感没来,反倒是一只大手随即稳稳落在她的肩头,扶住了她。
温子茉睁眼一看,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人是谁。
这男人眉毛浓黑,眼睛亮得像星星,脸长得标致,头发整整齐齐,眼神里满是温柔。
温子茉一时愣住了,但很快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惊讶地问道:“薄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有点事儿,正好路过病房。”薄宴臣声音温和地说。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那位妇女,“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看热闹的立刻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