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近日很忧愁。
原因极简单,她的好姐妹澜翠好似得了疯病,整日对着墙角痴痴傻笑。
“春婵,这可如何是好啊!”魏嬿婉哽咽道:“咱们一起打拼多年,怎的日子好了,澜翠反倒是疯了?”
春婵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好友,说:“她只是快要成亲了激动,你人出海就罢了,怎么还把脑子丢在大洋彼岸了?”
“哦~~~原来如此~”魏嬿婉松了一口气,随即她猛地瞪大双眼,惊道:“什么!谁要成亲!”
“谁!是哪个王八犊子勾走了我们澜翠!这门婚事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春婵被魏嬿婉跑调的哽咽哭泣吵得烦不胜烦,她伸手就要捏住魏嬿婉的嘴皮子。可魏嬿婉哪能让她如愿,她如今身手可好着呢。
二人就在这床榻上你打我逃,闹得没完没了。
长春宫喜事将近。
澜翠要嫁人了,嫁得还是咱们的老熟人,赵九霄。
“不是,怎么就要成亲了?”魏嬿婉愤怒,不解,痛恨,捶床,“明明我上次出去前澜翠还骂着天底下男人没一个好的,怎么我昨日才回来,她今日就说要成婚?!”
春婵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喜欢看话本子了,谁知道当时又看到哪个陈世美了呢。”
澜翠与赵九霄的缘分说来也不浅。
若是没有澜翠,赵九霄也无法入了皇后青眼,得到上战场的机会。
他自是贫苦出身,对这次机会视若珍宝。
可同样的,对于澜翠,赵九霄也早就心生爱慕了。
他不知道多少次在耍刀时看到澜翠,明明就是故意绕路来看热闹的,却偏偏要装出一份正经样。
她说话也有趣,几次凑过来同赵九霄说话。
都是些没意思的闲话,可赵九霄每每同她说着,心中就觉得欢喜。
午时加餐的汤羹,晨起看见的麻雀,就连墙缝里迸出的小草,赵九霄都想告诉澜翠。
紫禁城的雨总是连绵数日不去,赵九霄撑着斗笠,日复一日地瞧着远处墙角。
期待瞧见那总是笑眼弯弯的姑娘。
宫规森严,赵九霄从未想过多走近澜翠一步,却总是会在雨天时为澜翠递上一把新买来的竹伞。
她总是不爱带伞。
仗着身子强健,在细密的春雨中跑来奔去,比马儿还要活泼。
赵九霄存了许多银子,在上战场前,他难得找出存钱的盒子查了又查。
这一查倒是真让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