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草越骂越是激动,双手叉腰,继续歇斯底里地吼道:“这些年来,我们可没少帮衬着你家照顾你那个病恹恹的废物。
如今夏晚那死丫头一回来,你们就立刻翻脸不认人,开始卸磨杀驴啦!夏建国你这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居然能养出你们这样两个不知感恩、不知好歹的小畜生。”
夏涛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让人瞬间坠入冰窖,他狠狠地瞪着李草,厉声道:“大伯娘,您还是嘴上积点儿德吧!夏石头被公安抓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自己犯下的错就得自己承担后果,休想赖到我的头上来!”
然而,此时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李草哪里听得进去夏涛所说的这番话。
她心里只想着自家儿子此刻还不知道是否能够安然无恙地从公安局里走出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找个替罪羊来发泄心中的愤恨与不甘。
于是,李草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面目狰狞地叫骂道:“我呸!石头就是被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杂种报给公安抓走的,别以为老娘我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你竟敢报公安抓自己的堂哥和亲舅舅,就是一点人性都没有的畜牲!我呸!”
“夏建国你个窝囊废,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了,让他这么祸害夏家子孙,白瞎了爹娘养你一场!”李草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地骂道,那张刻薄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
站在一旁的夏晚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眸圆睁,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下一秒,她弯下腰去,迅速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毫不犹豫地朝着李草狠狠地扔了过去。
那颗石子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去,精准无误地砸在了李草的脸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李草的脸颊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夏晚见状,不禁撇了撇嘴,略带遗憾地嘟囔道:“哎呀,打歪了!”
她本来是想打她嘴巴的,最好能打掉她两颗牙,让这个长舌妇再也不敢满嘴喷粪!
她声音极小,直接让李草痛苦哀嚎的声音压了下去,根本没有人听见她说的话。
被石子击中的李草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啊……唔……”
她双手紧紧捂住受伤的脸庞,疼得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流淌而下。原本嚣张跋扈的气势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痛苦。
周围那些原本围观看热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人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
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向李草的脸,但却没有人发现那块伤人的石子究竟是从何而来。
唯有夏建国将目光投向了自家那个面色阴沉似水的女儿。
虽然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夏晚拿石头打人的动作,但凭借对女儿的了解,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一定是闺女干的。
毕竟,在这院子里,除了他家闺女,恐怕再没有别人拥有这样的能力了。
就算有,人家也不会为了他们出手。
“谁?是……谁打唔?素不素夏涛你责个小粗生,唔要去告你,唔要让公安抓你!”
李草捂着已经红肿,还在流血的半边脸,口齿有点不清晰。
夏涛更是满脸懵,这可真是冤枉他了:“大伯娘你可别瞎说,你脸上的伤可不是我弄出来的,我这半天除了说话一动没动,我没机会打到你。”
“浮说!除了你还能有谁,就是你打的……窝要报公安。”李草疼的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
乔巧站在远处,眼里闪过一抹恶意,突然诺诺的出声:“大伯母,你冤枉夏涛哥了,打你的不是夏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