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裴晓町一双脚吊着,打了厚厚的石膏,正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机。
旁边白布隔开,可能还住着别的病人。
她故意用指骨敲了敲门。
他闻声抬起脑袋,看见她后,立刻丧着一张脸,大声抱怨:“喂,你也太慢了吧,蜗牛速度啊,你是想饿死我吗?”
“裴晓町,你他妈跟谁大呼小叫呢?”裴璐瑶把餐盒重重往桌上一扔,走过去毫不留情地捏住他耳朵,“喂是谁啊?你叫我什么?嗯?”
“啊啊啊痛死了,我是病人!我要告诉妈妈……”
她也不惯着他,手上的动作更用力了,“什么?我千里迢迢赶回来,又辛辛苦苦为你做营养餐,不过来迟了几分钟,你就要向妈妈告我的状?真是笑了,拜托,你摔的是腿,不是脑子,你忘了,你妈妈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何况你个小屁孩,别以为上了六年级你就是整个小学的老大了,还敢威风威到我头上来了?”
她嘴里骂骂咧咧,力度压根不收,恨不得直接扳下他耳朵,“干脆如你所愿,饿死你得了。”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疼……”到底血脉压制,裴晓町不敢造次,怂了,立马求饶。
啧啧,大快人心。
裴璐瑶这才松开了手,前去把餐盒一一拿出来,递给他,“自己吃去,我眼瞎,怕喂进你鼻孔里。”
“……”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自个儿坐床上吃着饭,她则拿了块椅子靠着墙,从包里取出纸和笔。
在原时空她开了一家书局,并有一定的文学底蕴,和掌握了不少的知识。
所以这会打算写点散文故事什么的投一投杂志社,赚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