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凉严重怀疑,M先生是不想把其他安全屋的位置暴露给自己,才临时找了这么个破地方。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之前电话里说最慢需要一周的准备时间,却在第二天就发消息联系自己。
艾凉环顾房间连个能坐的椅子都没找到,干脆站在原地问道:“所以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潘俊远摇了摇头蹲下身子跪坐在睡袋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接下来该做什么我也不清楚,M先生说要等你来了一起说明。”
趁着电脑开机的空挡,艾凉随口问道:“你平时不用躲避追捕时用什么打发时间,应该不是憋在屋里什么都不做吧。”
潘俊远滑动的手指顿了顿,闷声道:“锻炼身体,还有……看M先生发给我的资料。”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没法跟那些刀口舔血的人比,临时抱佛脚虽然来不及,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另外……”
“另外?”艾凉等待下文,顺便感知起潘俊远的情绪。
潘俊远却咬住嘴唇眉头紧锁:“没什么。”
耻辱、羞愧、自轻、自贱、憋闷、愤恨。
后面两种情绪还能理解,可前面几种情绪是什么意思?
“隐者现在就在我旁边,可以说了。”
潘俊远的声音将艾凉从思索中拉出来。
电脑屏幕上运行着一个没见过的通讯软件,只有声音没有画面,让好奇M先生身份的艾凉有些小失望。
“人都到齐了我也就不废话了,我查到了一个人,赵兴生,37岁,年轻时是鱼街赌坊的打手之一后来被丰崎集团收编,他消失的时间还有消失前做过的事和纵火案基本吻合,这个人有极大概率是真凶。”
“他在哪!”
潘俊远大声问道。
这种过激的反应让艾凉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他被丰崎集团的人藏起来了,具体位置我是查到了,但在你们行动有些事要先说明白。”
M先生用严肃的口吻说道:“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基本不可能再找到赵兴生的下落,还有抓到人以后潘俊远你可以泄愤,但决不能要了他的命。
如果你还想扳倒丰崎集团还想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活着的赵兴生是一切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