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国没有理会,但也没有否认。
贝尔没有多问,只是在带路的过程中跟杨兴国聊了起来。
“看样子岳博士应该还没跟你普及关于对策局内部的事项吧?”
贝尔一边小心摸索前进一边低声说道:“不用否认,我在刚成为实验区的一员时,也曾像现在的你一样困惑。”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世界上出现了一种疾病,而它正被特殊的方法压制着,没有大规模传播。
但在不远的将来会,疾病会杀死除了极少数拥有先天抗体之外的所有人。
人类要想延续下去,就必须让一些人感染疾病,观察疾病对他们身体产生的影响,然后再想办法逆转这一过程。”
“诡异,就是那个能毁灭全人类的疾病,想办法将那些受到诡异侵蚀的人变回原样,是实验区的主要研究之一。
最多三年,亦或者五年?没人知道诡异大规模出现的具体时间。
但这段时间绝对没法让我们优哉游哉的去寻找免疫诡异侵蚀的方法,必须要用人体实验加快研究速度。
你可以说这很冷血,但生存的延续就是建立在牺牲之上,正如医疗的进步,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
贝尔口中的道理杨兴国不是不懂,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前提是这件事不要落到自己头上。
当你的牺牲成为所有人的共识,当别人为了活下去选择对此保持沉默,或者假惺惺的抗议两句再悄咪咪的投下赞同票……
没多少人想成为那个牺牲品。
岳绮花和杨星月,从小就被送到岳家培养了十多年。
贝尔口中再过三五年诡异就要降临,培养了十年是什么概念?
她们必然是不可或缺的关键。
人总是会变的。
如果是过去那个为了理想能抛弃挚爱的杨兴国,可能会为了大义牺牲小我,选择放弃自己的女儿。
但如今迈入中年,有了家庭责任感与亲情的他,只会回应一句话:就算天塌下来,个高的都死绝了,也不能让老子的女儿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