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瞪大双眼,望着那陌生中带着一丝丝疏离的眼神质问道:“喂,你该不会真把我忘了吧?不是说初恋能让人记一辈子吗!”
杨兴国也迷惑了,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在遇到妻子之前有过这样一个初恋?
“呃,对不起,我的初恋就是我的妻子,她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杨兴国低声解释道。
杨兴国早就接受了妻子过世这件事,毕竟还有一个女儿要养,不能整天都垂头丧气不是?
所以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比较随意并不算太沉重。
可对面的妇人听到这话时,却展现出截然相反的神态。
“……你的意思是从我结婚的那天起,你心目中的那个梁青云就已经死了是吗?”
妇人冷眼看着杨兴国:“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当刑警,不肯跟我去欧洲定居,现在反倒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哈?跟你去欧洲定居?
杨兴国重新打量起面前的妇人。
妇人身上的衣物全都是纯手工定制,一个包包更是能顶普通社畜几年的工资,手腕上的玉镯就更不用说了。
我怎么不记得以前有富婆想要包养我?
“杨兴国你说话啊,哑巴了不成?还是说你现在坐到了内华市警局一把手的位置,想要用这种方式讽刺我没眼光?”妇人冷冷地说道。
眼下是越说越湖涂,杨兴国很怀疑对方认错人了。
可在对方指名道姓,身份职务都对得上的情况下,怎么看也不像认错人。
想不通杨兴国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对方那能把人冻伤的视线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想装作第一次见面重新开始?”
妇人眼中的寒意稍稍缓和:“我是不是该配合你来一句‘初次见面,我叫梁青云’?”
砰,咣当。
茶具与底盘发出脆响。
杨兴国黑着脸拍了下桌子:“我不管你是谁,但拿别人过世的爱人开玩笑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