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余列出声,木门就打开,一道汹涌的神识当即从中扑出,要落在他的身上,让余列汗毛耸立。
好在那股神识最后化作为清风,扑在了他的脸上。
余列抬起头,瞧见了两人,一人面色淡漠,一人面带笑意。
面带笑意之人正是青瓦子,对方正侧过身子,回头微笑着看他,还温和的朝他点了点头。
余列当即开口朝着房中的两人呼喝:
“晚辈余列,参见二位道长。
恭祝二位道长福禄永昌,道法精深!”
他一板一眼的行礼。
余列在言语过后,正要动身走上前,凑到青瓦子身边,可他的面前一晃,一道身影主动就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冷笑声响起:
“嘿!好个大胆的道人,参见本道,居然不行三叩首稽首之礼。
无礼至极,该打!”
一只干瘦的手伸出,猛地就抓住了余列的脖颈,对方五指狠狠的箍在他的脖子上,将余列举起。
此一幕事发的突然,别说余列了,就连青瓦子也是没有想到。
青瓦子面色一愣,当即勃然大怒,口中厉喝:
“老狗!安敢在贫道面前欺我门人。”
汹涌的神识扑向无厘子,青瓦子袖袍疯长,狠狠的往无厘子后背击打而来。
而无厘子在动身之前,早就料到了青瓦子会大怒,其反手一掀,手中一方香炉盖子就飞出变大,护在背后,将青瓦子含怒的一击挡住。
铿锵一声!
无厘子身子都不晃动,口中戏谑的说:
“瓦兄勿怒,你这门人可是就在我手中,若是一个不小心,他挡在我身前,为我护法,却被你自己给打死了。等你回去了,看你怎么交代。
哈哈哈!”
此人话音说出后,青瓦子的眉头紧皱。
青瓦子脚尖离体,两只袖子像是长蛇一般,在精舍中生长盘旋,牢牢的将精舍门户给堵住了,却并没有再扑上前击打无厘子。
因为确实如无厘子所言,这厮若是拿余列当挡箭牌,青瓦子极难掌握好分寸,更别说收放自如了,有不小的概率打死余列。
或者是可能一个不小心,在投鼠忌器之下,自己反倒是被无厘子捉住了痛脚,被狠击一场。
因此青瓦子便只是先将精舍团团围住,阻断掉无厘子的去路,并在体内酝酿真气。
在两人对歭之间,余列则是双脚离地,面色铁青。
他死死的盯着跟前挟持自己的无厘子!
其实早在登上山顶之前,余列就已经设想过,桃州一方必定对自己不善,这桃州道士也可能不顾身份,对他一个小辈发难。因此余列在身上,足足叠加了三道护体符咒,且道道都是七品,其中一张还是他刚从夏远金的行囊中翻出,热乎着就使用的,品质不俗。
可余列就是没有想到,青瓦子在场,自己也没有说个什么,才进门,这无厘子就不讲规矩的,不以神识等手段敲打他,而是直接上来动手挟持。
至于余列布置在身上三道符咒,都如纸糊的一般,连一息都没有阻挡就被对方的五指穿过屏障,导致他被狠狠的掐住了脖颈,截断了呼吸和真气。
胸腹窒息、真气滞涩。
余列除了自然会有惶恐之外,心中更多的却是愤恨之意。
他目眦尽裂,牙关咬紧,恨不得当场生撕了此无厘子!
而无厘子在抓住余列后,此獠扭头过去,看着身后的青瓦子。其没有正视余列一眼,甚至连神识也没有落在余列身上,只是提防着愤怒的青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