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王汭愣了愣,没想到宋钦宗很会说话,收服大臣的帝王心术很有一套,顿时颇为佩服。可转念一想,此人为何胆小怕事,不敢与我大金国拼死一搏,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便叹了口气,瞪了一眼种师道。
张邦昌见状,笑道:“皇上果然名不虚传,慧眼识珠,知人善任,乃社稷之福。”群臣随声附和,歌功颂德。宇文虚中看向种师道,顿时放下心来。
白时中见种师道来了,也慌了神,就怕主战派继续受宠,便眼珠一转叹道:“目下还是议和的好,我大宋和金人交战数日双方都疲惫不堪,将军们要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
李邦彦道:“数日苦战,双方都筋疲力尽,议和实为当务之急。”李纲道:“陛下,万万不可前功尽弃。”
种师道叹道:“陛下,如今再坚持下去,必会大获全胜,不可议和。”姚平仲急道:“我大军如今稳操胜券,如若议和就前功尽弃了。”
宋钦宗道:“好了,两位爱卿所言极是,李爱卿、老种将军、姚将军,你们退下,无须多言。”一语落地,众人面面相觑,李纲等人只好退了下去。
金使王汭笑道:“如此很好,我大金完颜宗望将军深知中原礼仪,待客十分热情。两国虽兵戎相见,不过也可化干戈为玉帛。议和乃是大计,还望陛下明白。”
宋钦宗听李邦彦说,女真人杀人不眨眼就心有余悸,握了握夏国剑,叹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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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使王汭拱手道:“事不宜迟,就此告辞,且听陛下旨意,自当敬候佳音,万望无欺,告辞!”说着金使王汭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大踏步走出了皇宫大殿。宇文虚中见王汭对自己微微一笑,便也还礼。
种师道瞪了一眼远去的金人王汭,慢慢回过头来,抖动着胡须,上前忙道:“陛下不可如此,金人乃是缓兵之计,如今我众敌寡,只要分兵结营,控守要地,使敌粮道不通,坐以持久,可一鼓作气,大破金人。一战定势,免得让贼人苟延残喘,就后患无穷了。”
姚平仲面带不悦的看着李邦彦,顿时叹了口气,转过脸来上前忙道:“的确如此,陛下要三思,切莫轻信金人,金人乃是诡计。”
李纲瞥了一眼白时中,叹道:“陛下,金人示弱,必定势穷力孤,断其粮道,可以大获全胜。”
种师道忙道:“乘胜追击,一劳永逸。陛下三思,不可议和。”
李纲忙道:“我胜为何还要议和,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如此便是金人不胜而胜,大宋不败而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