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他的死期就到了,你还真以为,李将军和陛下能让他活着回去?”
徐缺和刘涛长叹一声,原来,他们都错怪了。
赵牢头继续道:“后来,卓布泰被城下的鞑子放箭,射了个万箭穿心,死在了城头杆子上。”
“现在,还荡着呢。”
刘涛一听,大喜流泪。
绷紧的心,一下子放松。整个人,立马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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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栏杆上,喃喃哭到:“阿爹......阿娘......你们的仇,报了......”
徐缺也长叹一声:“赵牢头,快......快放我出去......”
“嘿嘿......徐佥事,还想畏罪潜逃?”
“要我说,你就老实待着,等皇帝陛下治你的罪吧。等打了胜仗,说不定能饶你不死......”
徐缺百口莫辩,万分无奈。他非常想杀上城头,与弟兄们,并肩作战,多杀几个鞑子。
可是,赵牢头油盐不进,好说歹说都不行。
嘶......
急切间,徐缺竟然一把撕开衣服,露出满身的疤痕。
赵牢头一惊,惊得后退一步,目瞪口呆。
“赵牢头,我十八岁从军,二十七岁入锦衣卫,大小经历五十七战。这些伤,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新一些的伤,是我和刘洪大管家,去闯贼大营留下的。”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腿上、背上......还有。”
赵牢头深知,常年打仗,谁不带伤?
伤疤多的人,他见得多了。
可是,像徐缺这样,密密麻麻,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还真不多见。
这......大约就是全天下,疤痕最多的男人吧!
看来,眼前这位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佥事,他所得到的高位,也是一刀一枪、用命拼杀得来的。
“徐佥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赵牢头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