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枚开花弹擦着他的鬓发飞了过去,在他身后的街道炸响。
鬓发瞬间点燃,把一丛美髯都燃着了。
紧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
无数枚开花弹,飞进迎薰门城门洞,在保定城内炸响,炸得街道烟尘四起。
一枚开花弹,不幸落在一队民兵队中,轰……的一声炸响。
瞬间,炸死十几个用背篓背着石头、正要背上城头的妇女。
一时间,尸体满天飞,石头满天飞,背篓满天飞……
妇女之辈如何见过这阵仗,吓得纷纷丢掉背篓,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朱永康瞬间清醒,流贼的红衣大炮轰城门,为了增加爆炸力,加大了火药量。
一时,还没测算距离,所以,都飞走了。
朱永康大喜,大急,又大喊:“快……蹲下……”
很快,火枪队、弓箭手全部下蹲。
“减少火药一半……”
“放低炮口……”
“开炮……”
朱永康大声怒吼着,三枚红衣大炮炮弹,从迎薰门门洞射出,准确落在谢家福身边。
谢家福惊恐万状。
一张嬉笑狂妄的脸,突然扭曲,变得惊吓恐惧过度。
“轰轰轰……”
三声炸响,谢家福这个杀害保定府巡抚的副总兵,卑鄙无耻的叛徒,还梦想着靠兄弟们的命,站稳大顺朝堂呢。
瞬间,被一炮轰上天。
当场在空中碎裂、解体、尸体无存。
可惜,死得太不疼了!
谢家福身旁的七八名炮手,也被炸飞一边,死的死,伤的伤,不死就是断手断脚。
这,就是玩炮挨炸的代价。
三门红衣大炮,也被掀翻在地,四分五裂,散了。
刘芳亮大惊失色!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三枚开花弹,又极速射出来。
“轰轰轰……”
又是三声炸响,另外三门红衣大炮,也同样被炸翻,散架!
红衣大炮旁边的十几名炮手,还在惊讶恐惧中,又被全部掀翻炸飞,非死即伤。
刘芳亮大怒!
“郭都尉、常掌旅。”
“末将在。”
“上虎蹲炮。”
“给额贴上去,用虎蹲炮,跟他们贴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