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则是一脸的淡然如水,他缓缓地开口,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年啊,刘皇叔刘备带着关羽和张飞,怀着对名士的仰慕之情,如虔诚的信徒般慕名去拜访名士诸葛亮。当时啊,那漫天的大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封山阻路,前两次他们都只能带着满心的郁闷和无奈而归,直到了第三次前去,诸葛亮这才被刘备的赤诚之心所打动,进而接待了他们,从而有了那着名的隆中对呀。”
许负听后调皮地一笑,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那酒窝仿佛能盛下世间所有的甜美,她说道:“这个刘皇叔是皇族血脉吗?”
扶苏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如平静的湖水不起波澜地道:“祖上是皇族血脉。只是到他这一代已经没落到以卖草席为生了。”
许负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哼道:“原来是个没落的寒门呀,都混到那个地步了,难怪这个诸葛亮要前两次避而不见呢,肯定是瞧不上呗。”
扶苏听后不禁爽朗地笑道:“这三顾茅庐的典故到贤弟的嘴里怎么就变味了呀。”
许负两手一摊,那动作洒脱而自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本来就是嘛,一个没落的寒门去拜访天下的名士,名士肯定会慢待的呀。殿下您可就不一样了呀,您是货真价实的天之贵胄呀,只要殿下表明身份,许诺给他们好处,这位范增肯定会恭敬地跪倒在殿下面前,额头挨着地,屁股撅得高高的,死心塌地地接受殿下,辅佐殿下哟。”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的神色,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扶苏微微皱眉道:“贤弟呀,专心驾驭好马车,这事在贤弟心里怎么就这么轻巧呢?”
许负用她那如葱般纤细的手轻轻拢了下如丝般柔顺的头发,道:“本来就是嘛,上位者给下位者恩赐,下位者就会舍命相报的呀,这不是常理嘛。”
扶苏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果决,道:“一会贤弟看我眼色行事,如果这位名士归我所用最好,如果不能……”说着,扶苏的手在脖子处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那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前方的差役们威风凛凛地在前面开道,马车缓缓来到村口。扶苏稳步下了马车,他身形挺拔如苍松,器宇轩昂似骄阳,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必胜的决心。他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如平静的湖面般无波无澜,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和自信,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照亮前方的道路。
扶苏宛如一位坚定的行者,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又一步,极其坚定地朝着范增家的方向缓缓走去。他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使命感,如同踏在历史的长卷之上。身后的许负则犹如一阵旋风,脚下生风般急匆匆地赶忙跟上,脸上依旧带着那如往常般玩世不恭的神情,嘴角似翘非翘,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满不在乎,然而那灵动的眼眸却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好奇。
范增的家静静地隐匿在巷子的最深处,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智者。那是一座略显陈旧但不失古朴韵味的院子,斑驳的院墙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上面爬满了岁月的痕迹,那深深浅浅的裂痕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久远的故事。当扶苏等人踏入院子时,里面安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掉一根针在地上都似乎能听见那清脆的声响。只有偶尔徐徐吹过的微风,宛如温柔的手轻轻拂动着院子里那几棵古老的树,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似在低吟浅唱着古老的歌谣。扶苏环视着四周,目光中充满了思索,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与这位大名鼎鼎的名士交流,才能将自己内心的真诚与敬意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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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如霜的老者从屋内不紧不慢地踱步而出。他的头发如同一团洁白的云朵,虽然已经全白,却梳理得整整齐齐,那丝丝缕缕的银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仿佛是岁月凝练而成的银线。他的目光却炯炯有神,犹如两把熊熊燃烧的火炬,能够直直地穿透人心,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奥秘。老者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那是一种混合着智慧、阅历和沉稳的气息,仿佛是历经无数岁月沉淀后的智慧都凝聚于此,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许负见状,轻声在扶苏耳边说道:“殿下,想必这位就是范增了。”扶苏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翻涌的紧张情绪,然后向前一步,恭敬地拱手,刚要开口时,喉咙却像是被一团无形的棉花哽住了一般,竟一时语塞。他的脸色微微涨红,心中暗自责怪自己的失态,连忙在心底告诫自己要镇定,随后努力调整心态,让自己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真诚,准备向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表明自己的来意,他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在那略显萧索且静谧得仿佛时间都要凝固的院子里,范增那如鹰隼般犀利至极的目光,宛如两把锐利的尖刀,猛然地越过站在院子中间、身形挺拔却满是迷茫的扶苏,向着远处站立的差役如闪电般瞥去。那目光好似能穿透一切,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随后,那如刀般的目光又极为缓慢地把焦点重新落在了扶苏身上,范增用那低沉而有力得犹如闷雷滚动的声音说道:“刚才县令大人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差役前来,说是有一位贵人想见我,让我去县衙一趟,哼,被我毫不留情地呵斥了回去。”范增微微眯起眼睛,那如鹰隼般的目光此刻更加锐利,就像要把扶苏看穿一般,紧紧地盯着扶苏,接着道:“这位贵人想必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