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晦说过的话在脑海里面回想,这是高明的儿子,不是什么太孙。
“你要真想学,你就去求你父亲,去求你皇耶耶。
他们手指缝里随便漏出一个人,就足以把你培养成高手!”
李厥抬起头:“知道了,我走了先生,明日学生再来!”
李厥瘸着腿,扶着墙慢慢离开兵部。
李厥挨打,等候在外的护卫不愿意了。
嚎啕大哭,大骂颜白过于嚣张,说颜白过于无情,目无尊上。
气愤的他们冲进了兵部,李厥拦都拦不住。
好在这群人不傻,知道不能带着兵器进兵部。
尤其是面见颜白这样的高官,带兵器见他那是找死。
兵部就是军帐。
李厥拖着沉痛的身子又进了兵部。
穿的最威武霸气,身高、体型也都是人上人的护卫此刻全部躺在演武场。
李厥叹了口气,扭头走出了兵部。
看来,先生说的没错,跟着这群人学不到真东西。
偏偏自己还行,骗不到其他人。
这些没有上过战场,靠着祖辈蒙荫获得入仕的机会的护卫,哪里打得过一身煞气的颜白。
况且还是手拿长棍的颜白。
以长打短是颜白的强项,根本就近不到颜白七尺范围内。
颜白拍了拍手,跑到户部去要宫里储存的冰块去了。
真正厉害的人都身居要职。
如那薛万彻。
如那席君买、薛礼。
如那在皇帝背后捧刀的尉迟宝琳、程怀默等。
这样的人才是最厉害的,李厥身边的这群二代,三代,实在不够看。
身上连个疤都没有,全靠人高马大吓唬人。
李厥回到了东宫,东宫炸锅了。
宫女哭,太监叫,太子妃大喊着要率领护卫去抓贼人。
在太极殿办公的李承乾也被喊了回来。
望着泡药浴的李厥,李承乾试探道:“颜郡公打的?”
“不是,是孩儿要求和郡公比试武艺,技不如人输的,和郡公没关系,父亲母亲不必挂念,这不是伤!”
李承乾拨了拨李厥的脑袋,笑道:“哭了没?”
李厥不好意思道:“在郡公面前没哭,回来的路上哭了。
阿耶,太疼了,浑身疼,不哭扛不住,哭出来就好些了,路上没人看见!!”
李承乾笑了笑:“看来墨色是真的喜欢你。”
“真的?”
“真的!”
“孩儿不懂!”
“当初他教裴行俭的时候也是这么教的。
他脾气很怪,喜欢分你的,我的。
是他的谁也拿不走,不是他绝对也不看一眼!”
李厥懵懂道:“为什么?”
“他那时还是县令,他认为除了朝廷赏赐的府邸之外,其余地方都是万年县。
这是他的职权和管辖之地。”
李承乾笑了笑:“因此,他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