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简单的烟花让长安津津乐道了半月之久。
太子李承乾的孝顺之名全城皆知。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这一场宛如神迹的烟花秀就是他为皇帝和皇后娘娘准备的。
刘德柱在上元日之后大病了一场,陈萦说是他自己把自己吓病的。
颜白觉得是心力交瘁导致的,太紧张,太担心,身体紧绷,一旦这股劲散去,就容易生病。
病好了之后抱着他父亲刘一手和母亲刘氏的牌位哭的惊天动地。
此事做的好,他一下子成了一个从七品的官职。
虽然这个官职并无半点实权,手底下没有一个人。
但是有告身,有鱼符,有官服,还有每年发一次的俸禄。
从七品官员该有的,他一分不少,而且俸禄可比从七品的实权官高的多。
前不久还是一位靠着给人刻画铜板模具为生的平民百姓。
如今一步登天,成了吃皇粮的七品官。
命运一途,谁又说的准呢?
此刻刑部尚书刘德威已经到了齐州,他的感觉很不好,一个齐王府足足有二千多没有名堂的护卫。
非宫里人,非十六卫府兵。
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看他们的打扮十有八九都是有文化的人,刘德威很好奇这些人怎么来的。
最让刘德威担心的是,都督府周边的三个粮仓全都囤满了粮食。
兵部颜白给说的明明是赋税都收不上来。
那这些粮食是怎么来的?
住在官驿的刘德威还发现自己被监视了。
跟着刘德威一起来的宫城护卫腾远是个厉害的人物。
本来刘德威还好奇陛下为什么单单安排这么一个人跟着自己走,他还以为会安排一位御史过来的。
到了齐州之后这个腾远就不见了。
等到官驿被齐王监视,这个家伙又出来,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驿站喂马的马夫。
他是唯一一个没被监视的人。
当时还有点小瞧了这位宫卫,如今看来这家伙倒是有点当斥候的料。
这手段,这心机,如果弓马也过得去,一定能当大军的斥候。
“找到阴弘智了没?”
腾远一边刷着马,一边若无其事地回道:
“找到了,在都督府后花园的偏厅里面,不光他在,他的四个儿子也在。”
刘德威一愣,不可置信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