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教习,不对,现在是公主的护卫,他去了后院,告诉了公主得贴身老嬷嬷!”
薛万彻站起身,笑道:“婶婶,麻烦你去给小玄说一声,把那护卫沉塘吧,顺便把公主的护卫都喊上,一起看着。”
王氏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薛万彻道:
“大郎想好了么?公主回来闹腾,你性子软,怕是要遭罪了!”
薛万彻笑了笑:“婶婶,这还用想么?我是国公啊,这里是国公府啊!
不说咱们家,就说长安,哪个府上的护卫可以进出内宅的?宫里出来的人就行么,就可以这么的肆无忌惮么?”
薛万彻索性豁出去道:“闹腾吧,随便闹,如今丑儿被我送走了,我还怕闹么,闹大了,那就都不活了,我有理我怕什么?”
“你就这么信颜家,又或者说是颜县公?”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薛万彻的膝下何止有黄金?我是大隋武安郡公薛世雄的儿子,我这一跪代表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薛万彻深吸了一口气:“我托孤颜白,他一定会好好地照看丑奴,他一定会的,他的性子就是如此,我信他。”
王氏闻言难受的伸手抚着薛万彻的脸:
“你是在我怀里长大的,看着你受苦我竟帮不了你分毫,我心里愧疚啊!”
薛万彻笑了笑:“婶婶别难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等府里的事情捋顺了,你就去仙游,就跟当初你照顾我一样,去照顾丑奴吧!”
王氏没有说什么推辞的话。
一家人,没有那么多客气话,点了点头:“好!”
片刻后,院子里面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书房的薛万彻抱着兄长薛万均的牌位,喝着茶,笑眯眯的看着下面院子。
院子里面有个大水缸,小玄按着那个护卫在喝水。
这是王氏的主意,不残忍,又怎么能震慑人心呢?
国公府所有的仆役战战兢兢的围在四周。
看着被按下去喝饱的护卫又被揪着头发抓起来,看着在生死之间不断徘徊的护卫,不少人觉得腿有点软。
“国公,薛国公,小的错了,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今后我就是你养的狗,今后只会开门,绝不会踏进内宅半步……”
那护卫俊朗的脸庞如今满是惊恐,在生死前是那么的丑陋不堪,眼神不停的往上看,透着满满的哀求。
薛万彻玩味的喃喃道:“真别说,你这还真有一点狗的样子了!”
过了半个时辰,小玄站在阁楼下抱拳道:“大郎,家里死人了?”
“哎呀,怎么死的?”
“自己喝水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