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所有官员,全力协从,若有从中阻拦者,以同党论处。”
“其二,澄州一案,所涉者众。无视州府律令,聚众冲撞府衙,打砸纵火,所犯谋逆,罪无可赦。”
“按律,当处极刑。”
“然,念在一应人犯,本为安分守己之百姓,皆因澄州太守,政令昏聩所逼,走投无路方犯下此等罪行。”
“圣恭皇太后曹氏,宽宏仁德,威加海内,心怜百姓之疾苦,神悯苍生之不易,特赦一应人犯死罪,改判五年牢狱。”
“至于家人族人所犯牵连之罪,一律不再追究!”
顿了顿,却又是一咬牙,“其三,吏部右侍郎兼太子伴读王修,恃宠而骄,生性狂悖……”
“冲撞皇家盛典,忤逆圣恭皇太后,举止无状,视朝廷威严于无物,所犯罪大恶极。”
“虽太后仁德,宽大为怀,特赦其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特罚俸三月,罚金五百,令其闭门反省其罪,非天子亲赦,不得出府半步。”
“以儆效尤,以正法典!”
终于轻描淡写一摆手,一声吩咐,“就这些了,张三千,拟旨吧。”
可紧跟着,目光径直投向台下曹牧,脸色倒是一下子温和了不少,“曹相也不必自责了……”
“澄州一案,曹相虽确有教子无方之失,可天下谁人不知,曹相身为一朝宰辅,日理万机,为国为民日夜操劳。”
“或也正是因此,才对子嗣疏于管教罢了。”
一声长叹,满面感怀,“而且论起来,曹相也算是三朝元老了。”
“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对朝廷对社稷鞠躬尽瘁,一片赤城忠心朕是看在眼里的,当之无愧国之柱石也。”
“更何况,如今的大康,虽边境安宁气象万新,可朝中依然政务繁多……”
“朕还得依仗爱卿,多付出些辛劳,为朝廷分忧,吏工农三部以及门下省诸多事宜,还得劳烦爱卿主持大局啊!”
“因此,什么辞相告老的话,爱卿日后可千万别再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