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之下,狠狠一巴掌拍在面前桌子上,“实在可恶!”
“长得还算一表人才,可行事如此恶毒狠辣,他就不怕有朝一日遭了天谴?”
可话音未落,却又神色一黯。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只可怜我们庄家,向来气节高雅门风清正,只因祖父一时不慎,竟惹上了这么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而且更可怜家父,也不知被那狗贼使了什么手段,遭了什么威胁迫害……”
“从那以后,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寻常多有不端之举,短短十余日,在衙门内已四次与同僚因为一点小事,而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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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对那狗贼马首是瞻言听计从,且隔三差五便结伴前往凤仪阁那些烟花之地喝酒听曲儿,厮混其中。”
“不仅如此,在我这个女儿面前,还处处为那狗贼辩护澄清……”
“说什么自己之所以如此,根本与那狗贼无关,只是听从了他的建议,诊治那一与人打交道就头晕目眩的隐疾而已。”
“还说什么,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圣人,只是因为从小祖父的严厉苛责,才变得如此而已!”
“如今回归本心,做事不再受那些世俗教条的束缚,这辈子从未感觉到这般放松过,就好像柳暗花明,心中压了几十年的一块巨石,一下子消失了!”
满面戚伤悲凉,已是泣不成声,“我知道,家父如此说,只是忍辱负重,不想让我这个做女儿的担心,更害怕我会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会做出什么鲁莽之事闯下大祸而已。”
“他的心里,一定比谁都更痛苦,更绝望!”
一时间,曹璟更彻底愣住了。
直愣愣望着面前这已哭成个泪人儿的女子,硬是云里雾里错愕惊讶得很。
可出乎意料,足足半晌,竟突然眼神一亮,破天荒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再望向小庄妹妹,已是满面别有深意的玩味。
带着些调侃意味,竟几分俏皮打趣,贝齿轻启,“庄家既然遭遇如此祸事,平白无故惹上了这么一个难缠至极的恶魔凶徒……”
“庄妹妹难道就没想过,想方设法周旋化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