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引领至府衙后院的客房。
沿途,刘颜涛低声抱怨,语气中满是对夏音音行事风格的不满。
“这安宁郡主,性情刚烈,行事更是随心所欲,老夫实在难以相信,如此脾性之人,能妥善应对眼前的灾情重压。”
陈文忠见状,轻轻摇头,语调中带着几分深意:“刘大人,您还未能洞察其中玄妙吗?”
他闻言,目光更显困惑:“陈大人此言何意?愿闻其详。”
陈文忠轻叹一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试想,若安宁郡主仅是庸碌之辈,何以能得皇上如此青睐,不仅颁下圣旨,更将象征无上权威的九龙令牌相赠?”
“更甚者,还劳烦摄政王亲自护送,这等殊荣,岂是轻易可得?”
“诸位大人,可有深思过这背后的深意?”
言罢,他缓缓收回目光,留给众人一片沉思的空间。
“陈大人言之有理,我等既已同郡主共乘一舟,风雨同舟,自当**协力。”
“诸位若有微词或不满,不妨暂且搁置,待归京之后,再行细论,方为上策。”
苏沉央混迹官场数十载,虽以风流自诩,然其手段与城府,亦是不可小觑,否则何以能稳坐工部侍郎之位,权倾一方?
然而,此番旅途之中,他亲眼目睹了摄政王对郡主的那份不容置疑的庇护,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绮念,便如春日寒冰,瞬间消融。
他深知,此女非池中物,非是他这等凡夫俗子所能轻易染指,一念之差,恐将万劫不复。
然而,这并未削弱他心中那份对她暗自较劲的意志,只是今日,这位郡主以雷霆万钧之势,给予了他一记沉痛的教训。
她那番行事作风,加之手中紧握的九龙令牌,如同无形的枷锁,至少在这片土地上,让他不得不收敛锋芒,暂时奈何她不得。
思忖再三,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唯有返回京城,与那位幕后高人共谋对策,方能破局。
“苏大人所言极是,今日之事,暂且作罢。”
“诸位奔波劳碌,皆是疲惫之躯,还是早些歇息为好,毕竟明日还有繁重的差事等待着我们。”
马镇言闻言,亦是点头赞同,步履从容地迈向了分配好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