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典韦来了。
典韦一人便可胜过十万雄兵,让他赶过去,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先生放心,典韦一定不辱使命!”
典韦抱腕一礼,旋即翻身上马。
只听得“踏踏”的马蹄声在校场内响起,十余名骁骑呼啸而去,消失在了大道之上。
呼……
李翊长舒了口气,心想自己这个打工人真是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该做的都做了。
祝愿曹嵩好运吧!
……
徐州,琅琊郡。
曹嵩的车队已经行了一日,一百余辆马车上装满了金银珠宝。
沿途,陶谦果然派遣张闿率领所部护送。
车驾大约行了一日,眼看就要出琅琊了。
车队停在山脚下歇息。
就在这个当口,曹休带了三五个骑士风尘仆仆赶来。
这一趟,他们每个人都累死了两匹马。
曹休本人更是两天两夜没睡,就是为了赶来阻止曹嵩。
可当看见数百辆装满金银玉器的马车时,曹休傻眼了。
这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李翊会让他不必禀报曹操,抓紧时间赶去琅琊了。
果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么多金银珠宝,莫说别人看了心动,就是曹休自己都有些心动。
如果不是自家人的话,曹休说不定真上去抢了。
“可是文烈么?”
曹嵩认出是曹休,这孩子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曹休吞咽了口口水,也来不及解释,跪拜在曹嵩身前,焦急劝道:
“老太爷听我一言,出门不露白,露白必失财。”
“如今老太爷带着这一百余车的珠宝行远路,途中又没个护卫,必遭贼人觊觎啊!”
曹嵩见曹休这么着急赶来,却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财不外露,不禁笑出了声。
“呵呵,文烈太过多心了。”
“陶使君知我要回兖州,专程遣部将张闿护卫,怎说我身边没人保护?”
说着,曹嵩向身后指了指。
“看吧,这么多士兵,又会有哪个贼人不开眼,敢来劫我?”
曹休顿时无语了,他说的护卫不是这个啊!
“老太爷,我的意思是咱没有亲属护卫,那张闿乃是陶谦部将,如若怀有异心,于半道上抢劫,届时该如何是好?”
“这不等于是将我之性命托付于他人之手,仰我鼻息么?”
曹嵩听到这话,顿觉扫兴。
“昔年阿瞒曾称赞你是千里驹,有英雄气,如今怎的如此庸弱,畏缩不前?”
“那张闿乃是陶使君心腹之将,岂能够谋财害命?”
“况且若只是因为怀璧其罪这一点,便瞻前顾后,又岂是我曹家的行事风格?”
以前老曹家可是权倾朝野,风靡大汉的存在。
曹嵩当年跟着他干爷爷在朝堂上嚣张跋扈惯了,自然不会将张闿放在眼里。
“老太爷三思啊,您如果有什么闪失,那主公该有多伤心?”
“末将这次星夜赶来,就是为了劝阻老太爷舍弃金银细软,独自前往兖州。”
“这些钱财又不会跑,日后我们再差人来取,又有何不妥?”
“恳请老太爷三思!三思!”
曹休单膝跪地,苦口婆心地劝道。
“文烈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
曹嵩态度十分强势,果断回绝了曹休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