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单于适才所说,草原上的孩子,儿时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猎狐兔,用为饮食。骑射,是融入到草原人血液中的基因。
单于能成为一部之长,必有其过人之处,其骑射水平,独冠匈奴。
一箭既出,啸声自起,鸣镝箭闪着寒光,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向着巴宁飞来。
单于站在巴宁的射击死角,他可以射巴宁,但巴宁却不可以射单于。
单于之箭势如破竹,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在正常情况下,巴宁绝对没有躲开的可能。
在单于看来,这一箭,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事实上,巴宁根本没有想去躲!
在单于手臂一抬的电光石火间,巴宁几乎同时放出了一箭。
单于自负的笑容都没有来得及绽放开来就迅速收了回去,明明立于射击死角的巴宁,却能从容地在电光石火之间也同时放出了一箭。
右手弓、左手弦,非常标准的一箭。
左撇子?左右开经?这么巧!?
不错,巴宁正是那种左右均可开弓,且两侧弓感都相当熟练的那一种人。左右开弓对于巴宁而言,既有后天高强度训练的成分,更有打娘胎里就与生俱来的天赋成分。
而且,巴宁并不躲避单于射来的一箭,而是两败俱伤地射出一箭,这令杀人如麻的单于也感到了肝颤,他下意识地向后闪了一下脑袋,以躲避即将飞来的箭镞。
巴宁的箭却不是奔向单于的,他之松弦稍微慢单于那么一丢丢,就是在寻找单于的箭镞。
“锵!”
两支箭在半空中不期而遇,箭头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尖锐的撞击声,同时迸发出四下飞溅的火花,仿佛两颗流星在空中交会。
碰撞的力量使得两支箭都改变了方向,向不同的方向飞去。匈奴单于的箭划过一道弧线,插入了远处的地面。
而巴宁的箭则继续向前飞去,最终掉落在了单于的马前。
从表面上看,巴宁虽然后发,但在击落单于之箭之后,仍能最大可能接近目标。说明巴宁即使是右手弓,其力道与精准度均高于先发制人的单于。
但实际上,单于是吃亏在自己的鸣镝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