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心中咯噔一下,气得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捏碎。心中暗自骂道:卫鞅,你个兔崽子!朕本来把气氛营造得好好的,准备等公主心绪好的时候再讲,结果你特么把朕的计划全部给打乱了!
怪不得今晚采采的越女剑法舞得这么生猛!
俱酒硬着头皮向采采夫人解释了一下,将责任全部推到了江牟身上:“公主,朕不日归汉,即斩江牟此贼!如此欺君,这还了得!”
采采夫人嫣然一笑:“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妾虽生于吴越,亦知中原之礼。况且王上行前有话,江牟可先行后闻,故彼不当有罪,合该重赏!”
俱酒感动道:“知我者,夫人也!”
采采不能离越,公子秀也不愿离开母亲,俱酒要布局天下,也不得不走。于是他对卫鞅、淳于浩交代再三,然后一家三口洒泪而别。
俱酒不日起程西归,此次归途,沿鲁、宋、韩、楚之地,溯汉水而上,这是一条新的路线,基本沿着淮水走向,也正好为观测一番沿途地形,为未来的军事行动做好准备。
再说江乙因为对汉政见问题,被楚国令尹昭奚恤找了一个“宫中失窃”的罪名,罢官废黜。
回到家中,江乙感到自己没有完成魏侯交给的卧底使命,不免在家中生些闷气。
这一切,被他的母亲江老夫人看在眼里。江老夫人不想儿子就此消沉下去,立即亲自出面,前往楚宫拜见楚王。
楚王正在与昭奚恤议事,听闻江乙的母亲求见,很是好奇,于是就命其进入。
楚王和蔼可亲地道:“老人家,欲见不谷何事?”
江老夫人道:“老妇家中,夜有盗入,失布八寻,乃是令尹所盗,请大王为老妇做主。”
昭奚恤跪坐在楚王旁边,面不改色,心里暗道,这老婆子都昏成什么样子了?这不是疯狗吗,竟然诬告老夫盗布!江乙真是不孝啊,自己不敢出头,让老妈出面来闹事,可笑,可笑!
楚王都快气笑了,他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道:“若果是令尹盗布,不谷不会因其富贵而不行楚法。若令尹未曾盗布,有人诬告,楚国常法,亦非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