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采采公主连头都没抬,继续将所有精力全部盯着手中的宝剑。
“来人自称阿丑,手持王上玉佩,但言事急矣!”
采采公主抬起头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惊异,她轻轻地将宝剑放下,拍了拍双手,一边向外走,一边道:“阿丑我曾识得,命其进来!”
阿丑一身布衣,满面尘灰,进得屋中,看到采采公主,再也憋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公主……呜呜呜……”
采采公主冷哼一声,不怒自威:“阿丑,谁令汝到此哭丧?”
“公主……王上,王上他,遭奸人暗算,已经,已经崩了!”
“什么!”采采公主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自己公主的威仪,立起身来,直奔阿丑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尔待何说?”
“公主……公主啊,小人离宫之时,叛军业已攻入宫中。后逃亡路上,闻听王上,王上已遭毒手!”
采采公主又加上了一只手,双手紧紧抓住阿丑的衣领,将这个小个子从地上拎了起来:“奸人为谁?奸人为谁?”
阿丑惊恐地道:“是,是,是太子!”
采采一愣,一时心中大乱。没想到啊没想到,弑君这种事情,在越国王室又一次发生。而疼爱自己的父王,却死于大哥之手!
“父王啊!”采采公主长呼一声,热泪夺眶而出。
这种王室内部的悲剧对采采的打击太大了,她双手不由自主地一松劲,阿丑“扑通”一声摔落地上,一封密封良好的帛书正好从中掉了出来。
阿丑连忙捡起来,双手高高举起:“公主,当日宫中大乱,王上命小人务必将信送与公主。”然后又从身上拿出玉佩:“王上信物在此。”
公主拿过密札,眼睛一扫,就知道是父王的紫金泥封;再接过玉佩一看,更是父王贴身之物。
采采不疑有他,当即拆开泥封,展开帛书。只见上面,正是越王翳的亲笔:
“吾女离家三载,为国铸剑。然朝中暗自生乱,隐见萧墙之忧。女当速行朝鲜,迎搜而归,以慰孤心,以解越难。”
上面这些话语,字迹工整,力透帛背,可见越王翳书写时的凝重心情。
紧接着,下面却笔墨凌乱地涂着两行字,采采公主仔细辨别,方才看清。
“王孙搜当即王位!请汉侯佐之,孤当妻以公主!切切,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