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汤悲痛到不能自已,也顾不得什么赚钱不赚钱,会不会得罪张牧之。
“那几句话就是他压在心底许久的想法。
“也是在突遭厄讯后的最真实反应。
“早知道会经历这么一遭,当初何苦还要买官上任呢?
“县长被刺杀,老汤多少也能明白些什么。
“钱赚不成了,官当不成了,老婆也死了。
“鹅城走的这一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黄四郎立刻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掩盖自己内心的狂喜,“天杀的麻匪!伤天害理!”
他一边努力憋着眼泪一边朝两人走去,“县长刚刚上任,竟和他的夫人双双…”
“啊…!!”
黄四郎还没说完,眼前县长尸体竟然发出一声悲痛的嚎叫!
他被吓得后退半步,伤心的表情都吓没了。
张牧之仿佛才从悲痛中回过神,“我说我当不了这个县长!
“你非得给我花钱买这个官!”
老三老七对视一眼,满脸无奈。
但又不得不配合老大的演出。
张牧之看着怀中死去的夫人,呼天抢地,“现在官倒是到手了,你倒这么走了!”
老汤听着这如此耳熟的词,站在一边偷偷啜泣。
张牧之大吼,“她是我老婆!
“我就是县长!
“我就是马邦德!”
黄四郎这会重新调整了情绪,面色悲痛的说道,“你呀,太年轻了!
“不该一进城就枪毙麻匪!
“他们一定会报复你的!”
张牧之听到这话已经泣不成声。
黄四郎自己也在流泪,他俯身蹲下,帮张牧之擦拭泪水,“不哭,不哭。”
老汤手里捏着一把手枪。
黄四郎就在他身前不远处。
那枪口在此刻竟然忍不住要往上抬。
张牧之边哭边说,“她是为鹅城死的,得厚葬她啊!”
老二好像听到了什么,左右抬头打量。
“得让所有的乡绅都过来。”
黄四郎像老父亲一般拍着他的肩膀继续安慰,“都来都来,我会安排。”
此刻,两个站在鹅城权力顶端的男人,竟然互相抱头痛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