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言清扬看他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尽问。
他拉着精神勉强地说道“没事,有点冷。”
梁怀言眼前发花,脑子嗡嗡的响,嘴唇止不住颤抖。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停在言清扬身后恭敬地问“您现在回去吗?”
言清扬又买了串递给助理,顺带把钱付了“大爷你手艺不错啊。”
梁怀言坐在那好半天说不出话,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大脑皮层,四肢百骸都觉得冷,眼神根本聚焦不了。
忽然小喇叭里传来“卖淀粉肠”的声音,他才凝住注意力凭着肌肉记忆走过去,嘴像打了麻药毫无知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两根谢谢。”
言清婉,怕打针,讨厌医院,也不怎么喜欢吃药。
拿完淀粉肠之后,她刚好打电话过来,他颤着手开始惧怕,大脑神经根根颤栗。
“喂”他嗓子发疼强装欢笑。
言清婉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你回来没,我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梁怀言晕乎乎的“马上了,在给你买淀粉肠。”
“那行。”
“清清。”他含糊地呢喃“你能先别挂电话吗?我一个人开车有点怕。”
“你比我还胆小。”她笑着答应。
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言清婉才在巷子口看到了那辆眼熟的车。
梁怀言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玩手机的身影开始害怕,敛住眼神下车接她。
言清婉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我哥说什么了?你怎么看起来六神无主。”
“没事。”他眼神无可避免地流出脆弱“就是突然发现我特别特别胆小。”
“说实话!我不喜欢听谎话。”
言清婉在梁怀言面前藏不住心事,梁怀言在她面前同样也是,人在十分确定的爱面前总会不自觉地想要被关心。
他不作声,好半晌才问“我能不能不说?我不想说。”
言清婉盯着他的眼睛观察他是真的不想说还是想让自己多问几遍,最后发现他是真的不想说,她也没再问。
“好。”她挽住他的手“不想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