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允许侵犯

差颗柚子 糖归 3398 字 14天前

那一瞬间好多人都哭着跟自己身边的人拥抱随后起身往外走,哄乱的脚步声开始响起。

梁怀言在她眼角亲了一下,影厅一片混乱人还有一大半滞留在位子上。

言清婉被惊醒,迅疾的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周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拉住他的手睡眼惺忪地开始跟着大家往外走。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人都堵在前面。

梁怀言稍稍一用力就把拽她进自己怀里。

“你不回去?”她还很茫然瞌睡还没醒“我没睡好想回去睡觉,我睡眠严重不足。”

梁怀言温柔地说好,紧紧地抱住她“先抱一下。”

“非要在这儿抱吗?”她头搁在他肩上问他。

“这么好的氛围不抱可惜了。”他说。

言清婉没睡好,浑身都软还想撒娇,他抱着还挺舒服,她干脆听之任之了。

“还想睡觉。”

梁怀言听她下意识地撒娇,不自觉地就想笑。

坐了将近一分钟,俩人才不急不徐的走出去。

这几个月精神都是绷着的,没睡过一天饱觉,陡然一松浑身就提不起劲只想睡觉。

出了影院她就往梁怀言身上一靠闭着眼睛让他带着她往前走。

“你不会想睡觉吗?”她打着哈欠问“我感觉我困得要死。”

“我还好,再说了我睡你怎么睡?”

言清婉骤然激灵起来,气血畅通,直接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恶作剧一般“你现在可以睡了,我带你回去。”

梁怀言双手抱着她的腰,斜着身子整个人的力都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围巾里,俩人踉踉跄跄往前走,姿势温暖又滑稽。

“我觉得我应该长到一米九。”她摸着他的头发说的豪情万丈。

“那我要长到两米二。”

“那样的话你还是要像今天这样蜷着身子在我怀里睡觉,所以应该让我长到一米九。”

梁怀言睁开眼睛饶有兴趣问“那你比我高你怎么睡觉?”

言清婉雀跃地说“你背我啊,边走边睡多不舒服。”

他趴在她肩上笑“现在也能背。”

“我觉得身高很不合理,如果我们俩一样高就可以都很舒服的睡觉,可是现在这样只能我靠着你。”

“那你出门穿一个二十厘米的增高鞋。”

她笑骂“滚,应该发明一个无人驾驶的床,只要输入目的地就好。”

“那我下次出门背一个床。”

……

打打闹闹间俩人走到了帝都大学。

黄昏下,操场人成群的情侣穿着衣服在打雪仗堆雪人,操场旁边的楼梯上有好几个个窄而小的斜坡,上面白亮一片,好些人拿着纸壳子从上而下滑。

“我俩是在读大学吗?”言清婉抬头问他。

“你想玩的话也可以去玩。”

他牵着她往那边走。

她抖了抖身子“散会步得了,我要是在上面摔了很麻烦。”

“我护着你,摔不了。”

“游戏还没做完,我们都要健健康康的,不玩了算了。”

言清婉的眼睛还在往那边看,梁怀言低低地嗯了声。

“下个冬天,就算在上面摔死我也要玩。”她把手揣回兜里,自己给自己找安慰。

梁怀言长叹了口气“今天元旦,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我就说点吉利的。”她顺着他“我祝你创业成功,建个冰雪大世界最好是有最长的冰滑梯那种。”

她眼里夹着比雪还亮的光,声音里满是憧憬。

梁怀言失笑心里涌上几分恐慌,眨着眼睛牵着她的手问“要是失败了呢?”

言清婉抿唇白了他一眼“今天元旦,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主席台两边的椅子有的被人打扫干净了,他们走上第一排。

梁怀言坐着仰头看着撑在栏杆上的言清婉,艰难开口“清清,我说真的,其实我也会像宋居声那样,我也会想自己会不会是被命运眷顾的哪一个,付出这么多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言清婉转身面对着他,清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良久。

“你是怕失败还是怕失败之后我们会分手?”

西方的天空忽然倾泻下来一丝光,操场有人大喊出太阳了,随后是一阵愉悦的笑声。

梁怀言抓了一把雪捏成球低声答“怕分手。”

“那你不用害怕失败了,失败之后大不了谈一辈子恋爱呗而且我觉得你会成功。”

言清婉倒靠在蓝色的被积雪覆盖的栏杆上,黑色的毛绒围巾在飒飒寒风中飘着,像是一面胜利的旗子跟梁怀言招手。

梁怀言五脏六腑凝结着的那股郁气烟消云散,胸腔充斥着独属于雪后的舒寒畅快。

满地白雪被金色的太阳照亮,明天开始又是晴朗的一天。

“人最要紧的不是失败,失败是结果,是外在的即所谓的唯物主义,可是人生有时候需要唯心主义,日子好过难过都得过倒不如自己鼓励自己就按照自己想的那样,反正没有丢掉生命和勇气人生就不会荒芜。”

赤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黑色的棉袄上踱上一层金光。

梁怀言心头微动,把手里的雪球扔向了远处,微黄的雪地上球滚了好远。

“干嘛?”言清婉看他放开双手问他。

“我感动,你抱抱我吧。”

“神经病吧。”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开开心心地跑过去抱住他。

蓝色的塑料椅子很小,言清婉只能背对着坐在他的腿上,脚掌暂时脱离地面,她坐在他大腿上晃着。

“人吧还是得乐观一点,我妈妈总是对我爸爸这么说。”她看着远处堆起来的那个巨大而漂亮的雪人。

梁怀言一只手抱住她一只手捏着她的脸,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08年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的时候,我们家差点就要破产了,借了银行好多贷款,最后没还上,所有的固定资产都被冻住了,那年我十三岁,全家搬到了最下等的贫民窟,每天都吃馊了的干瘪面包,因为真的没有钱,我妈妈把工资都给我爸和学校了,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了阶级这个东西,你们可能最早是从书上知道的,而我是现实体会到的。”

“没钱之后我穿着过季的衣服,只有嘉嘉跟我玩,老师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