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将燕先生送到我们科专门的精神病院,我们也好及时用药,帮助燕先生……”医生这话还没说完,覃禛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两天他也试着让燕樾一个人独处,可没到十分钟,他就吵着要见人,脾气暴躁,焦虑不安。
然后摔东西,使劲搞破坏,屋子几乎被砸烂。
周围的东西搞坏了,情绪又开始崩溃,大哭大笑,疯癫至极,还拿着破碎的玻璃割腕,看着猩红的鲜红,笑得癫狂……
覃禛看到这还是忍不住了,他进屋抱住燕樾,死死将他扣在怀里。
燕樾茫然的眼神在看见覃禛时变得有神,他不安地缩在覃禛怀里,眼角带泪,像是祈求温暖一般,“你去哪了?我好害怕……你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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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禛摸着他的背,安慰:“我不会丢下你,永远也不会……”
覃禛放弃了,他想他是放不了手的。
况且燕樾的体质在人类社会里也算另类,若是被发现了,只会成为研究室里的试验品。
燕樾不用吃药了,他很开心。
而且覃禛跟他寸步不离,燕樾更安心了。
两人离开了临安,去了其他城市。
轮回四季,他们看了北国的雪,南国的春,辗转多个城市,最终在一个叫浔南的地方住了下来。
这里偏江南地带,四季如春,安静闲适。
通过几年的深入人类社会,燕樾的病症减轻了不少,至少现在能独自出门了,即使还有些畏畏缩缩,但好在周围的邻居都不错,看到他都会跟覃禛汇报。
燕樾缩在门栏处,望着门前的小溪,碧绿的溪水向下流去,不知向何方。
一个萝卜丁,穿着开裆裤的小孩蹒跚向他走来,咿呀咿呀地要他抱。
燕樾看着他走到面前,想伸手又不敢。
可小孩依依不舍,朝着他伸手,旁边站着一位妇人,摇头叹息:
“我家这小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