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樾扯了扯嘴皮，内心像是苦水泛滥，表面却哈哈陪笑。

什么叫他好得不要再好，他一点也不好！

就这一上午，他什么事都没干，全给亚尔修斯跑腿了，对方使唤起他来毫不犹豫，跟使唤仆人一样。

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温度高了不行，水杯形状丑了不行，茶叶多了不行……

反正他总能找到错，脚现在还是酸的呢！

历贺匆匆跟亚尔修斯聊了几句，就约好了见面地点。

挂断电话后，亚尔修斯看着黑了的屏，表情玩味。

“走吧，去见见你这个宁愿忤逆我也要去见面的好朋友。”

亚尔修斯加重了朋友两个字，加重都不精准，咬牙切齿更为贴切。

燕樾听着他复杂的语气，表情诡谲多变，默默跟上他的步伐。

到达历贺的研究室外不远的高级餐厅，只见戴着眼镜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白大褂，道貌岸然，颇有一番精英味。

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眼里满是焦虑，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某个人的踪迹。

直到看到门口进来的两个人，寻找的眼神才像定海神针般落下。

两人慢步走近，连脚步都同频，看着就像是相处了十分久的亲人，彼此都万分熟悉。

镜片下，历贺眼一红。

他从没想过燕樾能跟某个人亲密到这个程度，两人中间有种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错觉。

历贺咳嗽了两声，用指尖抬了抬眼镜，主动站起身来。

亚尔修斯的身影逐步逼近，完美无瑕的五官和带着锐利的轮廓逐渐清晰，配上他两米的身高，简直是行走的人间理想。

历贺的眼刺痛，他猜想到接电话的那个人可是是个劲敌，但没想到他一出场，就赢了。

亚尔修斯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历贺，慢条斯理地坐下，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历贺勉强挂起的笑僵在脸上。

燕樾不好意思地笑着，想调节尴尬的气氛，“这几天有些事情耽搁了。”

历贺笑了笑，“没关系，工作的事情我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历贺虽然笑着，但余光却在亚尔修斯身上，根本无法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