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小打小闹没能成功，那就换个方式，他就不信冷谭之这么能忍！

他伸手往书桌里摸，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计划本，把抽屉都翻遍了也没看见它的踪影。

“难道我又忘了？”燕樾表情迷惑，他明明记得他放在书桌里面的。

他拍拍脑袋，暗想，这心脏病还真是麻烦。

算了，还是继续进行他的作战计划吧。

燕樾再次拿出上午的题，看着上面的笔记，认定对方一定会生气，心下欢喜，挂着真诚的笑着递到冷谭之眼前，“冷同学，可以教我这道题怎么做吗？”

冷谭之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如同箭簇一样袭来。

看向眼神清亮的燕樾，不禁又气又笑。

气的是对方竟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威胁，还敢凑上来，仿佛自己的话如同耳旁风；笑的是对方的天真，竟然真的有人见识了他的真面目而面不改色。

要知道小时候他最好的朋友在亲眼见到他杀死一个流浪狗后还保持笑意，当场就疯了。

冷谭之的眼里再次涌现出浓烈的好奇与欲望。

无尽生长。

燕樾看着冷谭之的眼睛，复杂的情感让他想收回手，蓦的，错题本被夺了过去。

低润独特的话语响起，“这道题的重点是利用圆锥曲线函数将物体的体积算出来……”

燕樾走神，被冷谭之用一只笔打醒。

“认真听讲。”

燕樾眨眼，下意识把身子凑过去，少年身上特有的气息传来，像是春日里一棵向阳而生的皂荚树，蓬勃生机。

冷谭之金框眼镜下的眸子一黑，拿笔的姿势微微变动，余眼瞟向燕樾的脸旁，少年五官鲜明，有棱有角的线条一半沐浴在阳光里，一半隐在阴影中。

冷谭之的心跳加快了两秒。

他发现这个猎物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加有趣。

冷谭之耐心地跟他讲解，直到前座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他转身：“你怎么这么笨，学神都给你讲一天了，我闭着眼睛都能写出答案！”

他语气埋怨，眼神怀疑，“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真不知道你怎么转进我们学校的。”

学神的时间如此宝贵，怎么能浪费在他这种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