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

“凌灏……”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凌灏空洞的眸子眨了眨，嘴角微张。

“凌灏。”

“我在。”

凌灏抬起头对上燕樾那双朦胧的泪眼，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凌灏。”

“嗯。”凌灏的泪骤然从眼眶流下，整整两天，凌灏没有掉一滴眼泪，可就是这一声，他哭了，眼泪像不要钱的往下流。

原来哭是这样的感受，真的好痛，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回来了。”燕樾哭的声音微弱。

凌灏立马跪在他的床边，握住他的手，死死不放，嘴里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没想走。”燕樾看着他哭，眼泪也啪啦啪啦往下落。

他自从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就没想着跟他分开。

这一次因为意外伤他这么深，燕樾眼睛都要哭瞎了。

“不要说了，你回来就好，我一切都不在乎，只要你回来就好。”凌灏吻吻他的手，轻柔的像是易碎的旷世珠宝。

在怀疑燕樾是主动离开的那一刻，凌灏恨不得亲手毁了他，活着是他的，死了也不能放过。

可看着那张脸，紧闭着眼，表情全无，自己又心软的下不了手。

这两天他一直在想，如果他换个方式，或许换个时间点认识，是不是结局就完全不同。

可是人的已经微弱到那种地步了，他哪还有后悔的机会。

早知道……

看到燕樾活过来，凌灏什么也不要求，只要人还在，爱不爱的无所谓，他来爱就够了。

“我爱你。”燕樾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没这一句管用。

“我爱你，凌灏。”

凌灏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脸上的表情一怔，对上他的眼睛，即使燕樾现在递给他的是一瓶毒药，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喝下。

“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你。”

两人静静的享受着大难之后的温情。

主治医生给燕樾再次检查了身体，不断的喊着医学奇迹，还想让燕樾参与实验，却被凌灏杀人的眼神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