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手段倒是了得，连他都没听见一丝风声，他控制住怒气，“将这一周，不，一个月的销售记录拿来。”

袁赫听见这句话，感觉天都塌了，这次是真的死了……

此时的凌灏正死气沉沉地窝在沙发上，脚边是数不完的酒瓶，头发缭乱，胡子拉碴，三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烟酒气。

顾烊推门走进来，被这浓烈的味道呛了一脸，“你怎么还在这？”

凌灏连眼神都没给他，自顾自的又倒上一杯酒。

顾烊扬扬眉，走到他身边坐下，拿出一根烟点上，“你再这样喝下去，我恐怕就要叫医院了。”

凌灏一口气将酒喝完，喉结滚动，昏暗的包厢里，白烟朦胧。

“你到底怎么回事，来了就一直喝闷酒，什么也不说，你把我这真当酒吧啊！”顾烊皱着眉，看着他没到五分钟就喝完了一瓶酒，还打算开另一瓶，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又不是不给钱……”

凌灏的声音很嘶哑，像是大哭过一场，顾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

凌灏一直是天之骄子，在他们这群同龄人里，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他骄傲聪慧，意气风发，即使遇见低谷也能瞬间转败为胜。

学习上，更是前无古人，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编排他，可凌灏都不放在眼里，一心扑在工作中，用成绩狠狠打他们的脸。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可一世，自满得意的男人身上却出现了深深的颓废和无力。

顾烊抢走他的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凌灏也不恼，顺手去拿新的，可惜酒意上头，连手都伸不直。

顾烊看不下去，给凌灏倒了一杯冷白开。

“到底出什么事了。”顾烊表情严肃，他也没听见凌氏集团破产的消息啊？如果凌氏集团真的出现问题，他们顾家肯定会竭尽全力帮一把。

凌灏勉为其难的抬头看了顾烊一眼，看到他眼里的认真，突然有了倾述的欲望。

他向来不是一个遇见困难就向外寻求帮助的人，可现在他却想听到对方无比坚定的说都是假的，像是病急乱投医的人。

无可救药的……

深深渴望的……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