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相由心生,若眼前人真如杨氏所说的阴险狡诈,处心积虑,应是不会是如此淡然娴雅的状态。
除非,她的心机深沉到无人能及的地步,或许才可能将自己藏于深处。
燕远西一再打量,肖洛都看在眼里。
肖洛淡淡道,“公爹,相信您有一定的判断能力,婆母所说,您派人出去一查便知真伪。比如,易荣庄是肖晴主动要求更换,那时银矿还无人发现。再比如,婆母求着我将将军府的银两给她赎二叔出来,又觊觎我的嫁妆,可惜将军府的收入,公爹应该都知晓,大多被将军拿去支援军中。我被婆母缠得无法,只能替她引荐,借款一事,都是她自己决定。”
“而燕非雨一事,想来她自作自受,在大晋国运祈福之际,与人当众在佛殿苟且,惹怒圣上,想来公爹也不愿再提及此时,将皇上再恼怒一次。”
肖洛将几件事娓娓道来,满眼毫无波澜,似乎在道别人的事一般。
暂不说真假,燕远西光是看她这从容不迫的模样,便知杨氏绝不是她的对手。
燕远西转身坐到主位上,看向肖洛,说道,“之前的事,我自然会去查清,你们也不必在此多言。”
肖洛颔首一笑,“多谢公爹。”
燕远西深深凝视了肖洛半晌,道,“现如今于逢不在府中,驰儿作为家中顶梁之柱,理应多帮衬一些。”
肖洛轻轻福身,“是,公爹。”
燕远西从她身上,找不出一丝错处。
然而杨氏却不依不饶,“老爷,你不要听她胡说,明明就是她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于逢与晴儿,还有雨儿。都是她造成的。她是个贱人啊,老爷。”
“闭嘴。”
燕远西一眼瞪向杨氏,声音骤然高亢几分,震慑声响彻整个大堂。
他冷冷道,“为人主母,不思自身己责,还在这里口出恶言。你给我滚回房中,静思记过。”
杨氏还想再问两句关于燕于逢的身世,却在看到燕远西凶狠的眼神时,霎时噤声,口中喃喃了几句,不情不愿地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