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就这么过去了,正堤上柳花飘坠,燕忙莺懒芳残,总是春日最胜景。
将军府的院子,春色满园,书房内却弥漫着凝重的气息。
“将军,您是说,上次过年的时候,将军夫人又给您下毒了?”鸦青学着小老头的模样,摸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
燕尽驰面若寒蝉,抿嘴不语。
鸦青还在兀自说,“将军,属下认为得请莫橙神医来给您瞧瞧毒性到底有多深。万一伤到根本,这可怎么办?”
燕尽驰顿了顿,说,“平时无事,只有见到肖洛时才会犯病。”
鸦青问,“您除了见到夫人时会心悸以外就没有其他不适?”
燕尽驰摇摇头。
鸦青的眉峰蹙得比燕尽驰还要深。
“谁?”
燕尽驰猛地一侧脸,眼神如刀锋犀利,射向窗口。
手中撵起一只狼毫笔,“唰”的一下,狼毫笔似一把锋利的匕首飞窜出去。
骤然穿透窗户纸,突然停在空中。
透过窗户纸的破洞口看出去,狼毫笔被一双修长的手指夹住。
窗外传来温怒的男声,“燕尽驰,你要杀本王吗?”
紧接着,书房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殿下?您怎么来了?”
鸦青看清来人,一脸惊讶,三殿下不是和将军不合吗?
怎么今日登门到访?
李为羡打开手中折扇,另一只手将狼毫笔扔了出去,缓步走进书房内。
边走边说,“燕尽驰就你这臭脾气,洛洛不下毒直接毒死你,就算是天大的好人了。”
燕尽驰面色一沉。
鸦青脱口而出,“三殿下,你怎么还喜欢听人墙角?”
李为羡也不恼,微笑着坐到围椅上,“是你们讲得太大声,非要逼我听到的。”
他冲着燕尽驰邪魅一笑,“我说燕将军,你这功力确实不济了些,连我在门口听了半响你都未察觉。看来真是洛洛下毒的结果。”
燕尽驰脸上铁黑,手上不知何时握上的狼毫笔,呼之欲出。
他冷道,“若是无事,此处不欢迎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