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偷龙转凤。
然而,燕于逢却未瞧到,一边的肖洛嘴角几不可查的勾起。
反观晋武帝,看向燕于逢的神情,彻底浸满失望与怀疑。
燕于逢心下一沉,失去皇帝的信任,那才是最为致命的。
他随即跪下叩拜,“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微臣不知这些银两为何出现在我的住所。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晋武帝经过上次易荣庄私矿一事,对燕于逢的印象便大打折扣,如今又涉及贪墨天坛寺建造款一事,他对燕于逢的信任要再次搭建,已难上加难。
燕于逢倏忽间也读懂了晋武帝的表情,现在能做的,只有死不承认。
“皇上,不可被歹人所欺啊。您想想,若说这银子真是微臣私藏的,微臣为何刚刚要主动提出搜查住所?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闻言,晋武帝的眉头晃了晃,却依然抿嘴不发一言。
王启功打从开始就对燕于逢前面的落井下石耿耿于怀,现下是抓住机会,立即道,“燕司业,我刚刚大喊冤枉的时候,你不是还言之凿凿,现在尝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了吧。”
燕于逢眼珠子一斜,恶狠狠地瞪向王启功,“王营造长,你是罪有应得,贪墨一事,你铁定逃不得关系。”
他一顿,瞬间露出恍然的神情,“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将建造款偷偷藏在我的住所,因为我之前就查出王司弗贪墨一事,你为了替他报仇,就陷害于我。”
王启功冷笑一记,转头面向晋武帝,“皇上,燕司业前言不搭后语,按照他的说法,若是他早就知道王司弗贪墨,为何不及时制止,而是等到最后东窗事发,闹出人命来。难道,燕司业就盼着希望祭祀大晋国运大典无疾而终吗?”
好大一顶屎盆子。
扣得燕于逢无从反击,只能支支吾吾道,“你……休要胡言,我不过是未查清真相,不能随意攀扯他人罢了。”
晋武帝始终沉默,周身皇家威仪之感,发出阵阵震慑的力量。
看不喜怒的表情,却令燕于逢愈加心中不安。
他再次跪拜,连续磕了三个响头,“皇上圣明,微臣真的是被冤枉的,您只要深入调查一下,便能知晓此事与我无关。”
然而,大殿中燕尽驰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