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件衣物看似价值颇高,卖出一件就能赚不少银子,实则光是单件衣服的造价就不菲。
加之,原材料稀有,越买越贵,最后衣裳都贴钱进去。
多卖一件,就多亏损一点。
还有两次模特秀当日的银给,布置戏台,安排乐工,还有那些昂贵的吃食。
哪一项不需要用到银两。
该死的魏婉茹,大手一挥,处处要求高端品质。
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银两,便随意挥霍。
更令燕非雨吐血的事,新的一批衣裙,为了持续打造所谓的奢侈品牌,购进的宝石、金银原料的本银,用成衣店现有的银子还无法支付。
曹叔只能给商家撰写了借款契约书,上面魏婉茹的手印赫赫在目,看得燕非雨心如刀绞。
那可是她所有的积蓄,以后,她哪还有银子打扮自己。
至少这个借款契约书,燕非雨如何都不会承认。
这是魏婉茹自己签字画押的,与她毫无关系。
即便如此,她的积蓄依然血本无归。
整整一个冬天,燕非雨都不曾出过首辅府的大门。
一来怕人们想起她的过往,二来,她实在没银子出去见人。
加上欠债累累的首辅府,现在燕家只剩一个空壳子。
不知等燕远西回来,知晓家中状况,会不会也一口老血迸射出来。
与首辅府冰冷萧条的气氛不同,肖洛在姬娜的宅子里,数着自己新进账的银两,血脉渐渐沸腾,丝毫感受不到外头的寒气。
姬娜啧啧摇头,“我说洛洛,香奈尔成衣馆亏损的银子都给你赚去了,魏婉茹和燕非雨,可能打死都想不到,那些宝石的原材料都是来源自你。”
肖洛未停下手中数银票的动作,微微一笑,“我不过给她们提供了一些进货渠道,买卖自由,再说,我手上的宝石都是稀有产物,她们买去,也不算亏。”
姬娜夸张地凑上前,“她们都血本无归了,还不算亏?”
肖洛这才放下银票,耸耸肩,“那是她们经营不善,与我可无关。”
姬娜笑开了眼,“是是,那个成衣馆唯一一个有脑子的曹叔,都被你收入囊中,剩下一些酒囊饭袋,可不是要大出血吗?”
肖洛低头,将数好的银票放置盒子中,合上盖子,轻笑一声,“曹叔是个明白人,先前也不是没有提醒过魏婉茹,可惜她为人自大,才疏学浅,虽有些新奇的想法,却不切实际,好高骛远。且不听劝阻,说到底,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