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传言这玩意儿,如同南方冬日里,湿冷的寒风。
不是你想捂,就能捂得住的。
它会从你身体的任何角落,窜进你的心里,令你胆寒心惊。
自从那日的模特秀结束,香奈尔成衣馆就紧关大门。
因为,如果一旦大门一开,必定会被人扔糟糠和臭鸡蛋。
更有泼辣的大婶,听闻里面售卖一些伤风败俗的衣物,拿着家中用剩的黑煤炭,在大门上画了个大大的“淫”字。
“啪。”
“啪。”
“给我再打。”杨氏坐在主桌上,一只手握着水杯,杯中的水,被抖得左右晃动。
两个老嬷嬷双手压住魏婉茹的双肩和手臂,迫使她跪在地上。
杨氏的丫鬟山茶,站在魏婉茹跟前,面露狰狞,抬手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
魏婉茹来不及喘息,嘴巴肿胀,只能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哭喊声,“呜呜,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一边还伴随着燕非雨的抽泣声,“娘,都是这个贱人出的主意,我完蛋了,外头的传闻,把我说得粗鄙不堪,我这下没脸见人了!”
杨氏气得发抖,她膝下就这么个女儿,一心希望她能嫁入勋贵人家,若是名声就此毁了,哪还有前程。
都是她的错。
当初,她怎么就瞎了眼,让魏婉茹这个贱人进了家门。
帮不上她忙就算了,还整日出幺蛾子,现在把她宝贝女儿的名声都糟蹋地一败涂地,这可如何是好。
不好好惩治一番魏婉茹这个不知轻重的,下一次,死在她手上,都未曾可知。
“给我狠狠打,打完之后扔到柴房里,不准给她吃食。”
杨氏这次,是下了决心的。
燕非雨满色戚戚,继续呜呜呜地哭泣。
“娘,还有我的银子,我的银子都没了,我的命好苦!”
说起银两,燕非雨的心更痛了。
掌柜曹叔今早前来清理账簿,把最近的账目一一罗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