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晋武帝听不到孙庆谦的回答,略显不耐烦。
孙庆谦赶忙低头拱手道,“回皇上的话,从物证上来说,并未显示燕大人有参与的证据,但是燕大人频繁出入易荣庄之中,若说他并不知晓,微臣不能确定。”
思虑半天,孙庆谦依然选择实话实说。
晋武帝抿嘴沉默,手中正在磨搓的佛珠骤然停住,被他紧紧握住,威慑一般的目光投向燕于逢。
燕于逢感受到这股凌厉的压迫之感,他双膝跪地,言语恳切,“皇上圣明,微臣确实不知易荣庄私开银矿之事。频繁前往易荣庄是因为微臣双膝遇冷便疼痛不已,故而去往易荣庄最北边的天然温泉治疗寒疾。”
“易荣庄庄园颇大,银矿在易荣庄最南边,微臣从未去往那地,的确不知银矿的存在。望皇上明察。”
晋武帝面色淡淡,晦明不暗,不知他心中所想。
孙庆谦站出来质疑道,“即使如此,燕大人还是无法证明,此事与你无关。”
燕于逢面露强硬之色,立即反驳道,“孙大人,你也无证据证明此事我有参与其中。不是吗?”
孙庆谦一噎,闭嘴不语,默认了燕于逢的话。
“肖晴,你来说。”
晋武帝将目光又投向跪在地上的肖晴。
肖晴不敢抬头,刚才过来的一路上,她已想明白。
虽然对燕于逢极力撇清关系的行为,难免心寒,但他是皇子,皇帝定然不愿意处置自己的亲儿子。
把燕于逢拖下水,对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不如顺水推舟,将这个人情送给皇帝。
给皇帝留得一个情深义重,舍己为人的好印象,也为以后她能成功成为王妃奠定人品基础。
于是,她重重磕头,坚定道,“罪妇回皇上的话,此事确实与于逢无关。他从来不知易荣庄有银矿存在,都是我一个人背着他偷偷进行开采。于逢忠君爱国,臣妇怕若于逢知晓,定然会阻止我这么做,我不如暗暗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