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孙傅他们确实是这么干的,逼宋徽宗禅位,换一个皇帝。
谢鼎也是这么干的,所以才会这般说。
张叔夜帮忙解围道:“守器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谢鼎答道:“官家昨日登基,下令大赦天下,赦免释放诸位。”
“多谢!”
张叔夜拱手道谢。
虽然谢鼎没言明,但张叔夜可以肯定,对方必然帮忙了。
谢鼎轻笑道:“嵇仲兄客气了,本官在樊楼设了酒宴,为诸位接风洗尘。”
身后的狱卒闻言,立刻上前打开牢门。
出了大理寺狱,耀眼的阳光,让几人不由眯起眼睛。
坐上马车,一行人直奔樊楼。
雅间中,吴敏早已等在那里独酌。
见状,孙傅笑骂道:“好你个吴元中,我等的接风宴,你倒是先喝上了。”
“快且坐。”
吴敏招呼他们坐下,同时解释道:“文缜如今担任开封府尹,公务繁忙,暂时脱不开身。”
“不碍事。”
孙傅摆摆手。
一行人落座,酒过三巡。
谢鼎缓缓开口道:“嵇仲与伯野兄有大才,不如留在齐国,为官入仕,造福一方百姓。”
话音刚落,气氛不由一滞。
张叔夜与孙傅二人沉默不语,似在思索。
倒是邢万里,坐在角落里吃的不亦乐乎。
见到这一幕,谢鼎朝吴敏使了个眼色。
吴敏沉吟道:“想必伱们通过邸报,也已经知晓,蔡京、童贯复起,赵宋皇帝虽禅位于郓王楷,退居幕后,可却依旧暗中操控朝堂。即便能夺得大权,以郓王楷的品性,只怕又是下一个太上皇。”
“当今官家贤明,心怀百姓,志向远大,我等当一展胸中抱负,为万世开太平,如此方不负寒窗苦读数十载。”
这番话,可谓是正中要害。
南边赵宋虽还在,可太上皇依旧掌控朝堂,关键是现如今的皇帝乃是郓王楷。
赵楷甚么德行,他们岂能不知?
活脱脱一个小号赵佶,就算帮助赵楷夺得大权,又有甚么用呢?
沉默了半晌,孙傅缓缓开口道:“伯纪后事如何了?”
谢鼎答道:“官家为其收敛尸骨,并让伯纪兄的家眷,送归无锡老家下葬。”
孙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谢鼎与吴敏心头一喜,知道此事成了一半,于是看向张叔夜,问道:“嵇仲兄还有何顾虑?”
张叔夜忧虑道:“当今官家行事太过霸道,殊不知刚则易折,紧弦易断。”
吴敏正色道:“正因如此,才更需我等,时时劝诫。”
一旁的谢鼎也帮衬道:“乱世当行霸道,待天下安定,四海归一,再行春风化雨的王道亦不迟。”
闻言,张叔夜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再推辞就显得吾矫情了。”
谢鼎与吴敏相视一笑。
成了!
……
……
垂拱殿内。
韩桢正在享用着冰饮子,赵富金站在他身后,一双白嫩的小手,不断在他肩头揉捏。
“夫君呀,昨个儿福金姐姐也在蕊珠殿歇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