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十几万大军乘船渡河,所需船只最少也得数千艘。
在黄河北岸的黎阳城外,此刻驻扎着五六万宋军。
统帅乃是梁方平。
这厮自山东战败后,串通辛兴宗与张俊,将罪责一股脑的推到杨惟忠的身上。
宋徽宗本身就不太想处罚他,借机让杨惟忠当了替罪羊。
败了就败了,多大点事?
金人南下,童贯二话不说就跑路回东京,宋徽宗处罚他了么?
不但没处罚,南下之时还特意带上了童贯。
很简单,童贯、梁方平都是内侍,是宋徽宗眼中的‘自己人’。
李邦彦、蔡攸就不算了,充其量就是个开心果。
此刻,梁方平正在帅帐内吃酒。
一名身高伟岸的将领踏入内帐,见到这一幕,当即皱起眉头:“大敌当前,统制竟还有心思吃酒?”
此人乃是姚平仲,姚古之子,黎阳城的守将。
论起来,他也算将门之子,养父姚古与祖上,都是镇守西夏的将领。
不过与韩世忠等人一样,在西北从军时,杀出赫赫威名,因而受到童贯打压,一直不得出头。
此番率军拱卫京师,本是一个小校,直到赵桓继位后,才得以重用。
“管俺作甚!”
梁方平这会儿已经喝多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姚平仲当年连童贯都敢怼,怎么惯着他,怒斥道:“金军已拿下卫县,距离黎阳不过二三十里,大战一触即发,身为主帅却在军中饮酒,喝得烂醉如泥,成何体统?”
“金军杀来了?”
梁方平登时醒了酒,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姚平仲道:“还未至,不过料想明日定然来攻!”
“吓俺一跳,快且离去。”
梁方平松了口气,旋即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端起酒杯继续吃酒。
“哼!”
姚平仲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
翌日。
宿醉的梁方平,在一阵阵沉重的点将鼓声中醒来。
揉了揉脸,他神色萎靡的披上衣服。
匆匆走出军帐,只见军营之中人人神情严肃,着甲佩刀,俨然一副要上战场的模样。
一名亲卫禀报道:“统制,金人打来了,距此只有十里!”
“这般快?”
梁方平神色一变,赶忙回到帅帐内,在亲卫的帮助下,手忙脚乱地套铠甲。
穿上铠甲后,梁方平来到寨墙之上。
不多时,金人前军出现在视野之中。
乌泱泱的大军,如潮水一般,一股彪悍之气扑面而来。
梁方平吓得两腿发软,不过眼见寨墙上的军士都看着自己,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仰天高吼道:“诸位将士听令,本统制与金人不共戴天,今日与将士们一齐杀敌,死战不退!”
“好!”
“梁统制高义!”
这番话顿时引得一众将士连连叫好,士气高昂。
就连姚平仲,都不由为其喝彩。
鼓舞一番士气后,梁方平下了寨墙,一路回到帅帐后,立刻换了一副脸色,带上搜刮来的钱财,在亲卫的护送下,架马出了军营,直奔京师方向而去。
“不好啦,梁统制跑了!”
不多时,梁方平临阵脱逃之事,就传遍了全军。
一时间,军中士气大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