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点点加价,二十万贯都不一定能打的住。
果然,听到二十万贯的报价,王员外眼角抽了抽,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拱手道:“费兄魄力惊人,俺自愧不如。”
“王兄客气了。”
费继才淡然一笑,目光睥睨的扫视了一圈众人。
事实上,他并没有表现出的这么淡定,此刻心潮涌动。
这二十贯万,是他抵押了多处资产和田地,从各路当铺中硬生生凑出来的。
这是一场豪赌!
他在赌韩桢能打退西军,站稳脚跟。
一旦赌赢了,那他费家凭借京畿路的精盐生意,将再上一个台阶,真的达到富甲一方的新高度。
二十万贯买五年的独家售卖权,平均每年也就四万贯。
以东京城的富庶,甚至不消两年就能回本,剩下的三年纯赚。
就在众人以为京畿路售卖权落入费继才之手时,沉默了一整场的张员外放下茶盏,不急不缓地开口道:“俺出价二十二万贯!”
哗啦!
大厅里顿时一阵哗然。
费继才脸上的笑意一僵,猛地转过头,目光死死盯住张员外。
“呵呵!”
张员外呵呵一笑:“费兄莫要介意,为兄突然之间想起来,家中还有一处浮财可用。”
费继才自然不信这些鬼话,咬牙道:“二十二万五千贯!”
“二十五万贯!”
张员外语气淡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底气十足。
二十二万五千贯,费继才再抵押些资产,倒勉强能凑出来,但二十五万贯,就超出了他的底线。
关键是,他不晓得对方底线在哪。
费继才面色阴晴不定,在韩桢的催促声中,只得败下阵来:“张兄好手段!”
“彼此彼此!”
张员外拱手笑道。
“二十五万贯第一次,二十五万贯第二次……二十五万贯第三次!恭喜张员外,以二十五万贯的价格,拍得京畿路五年独家经销商的资格!”韩桢以手代锤,重重敲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多谢县长,多谢诸位抬爱!”
随着尘埃落地,张员外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拱手致谢。
事实上,二十五万贯已是他的极限了。
方腊余孽让他在两浙路的生意,遭到了重创,贴进去不少钱。
先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都是强装出来的,扑卖嘛,不单单拼的是财力,还有气势与入场时机。
二十五万贯进账,让韩桢心情大好。
要知道,这还仅仅只是地区经销商资格的扑卖,后续的精盐才是赚钱的大头。
韩桢安抚一句:“诸位也莫要气馁,还有二十三路的资格。”
闻言,费继才等人的脸色好了不少。
确实,京畿路虽没了,但还有其他富庶的路,多拍几个,最终赚到的钱,不一定就比京畿路的少。
“接下来扑卖的,是夔州路的资格,起拍价八千贯,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贯。”
听到夔州路,众人不由暗骂韩桢鸡贼。
韩桢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头暗笑。
后世拍卖会的各种套路拿出来,还治不了你们?
开场先拍京畿路,把气氛与情绪炒起来,接下来不能扑卖两浙路这种富庶的路,否则到时候,剩下偏远的穷乡僻壤,就拍不上价了。
只需把顺序调换一下,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因为谁也不知道最后两浙路这种好地区会花落谁家,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这些商人会先拿下一两个偏远的路,不至于会颗粒无收。
这样一来,如夔州路这样偏远的穷路,也能拍出一个不错的价格。
一众富商骂归骂,但拍还是得拍。
属实是被韩桢拿捏住了。
“八千一百贯。”
“八千五百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