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点头应下,那双桃花眼忍不住瞥了眼韩张氏。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韩张氏颔首垂眸,看不出喜怒。
两人的小动作,韩桢尽收眼底。
是夜。
东厢房里,传出一阵阵小猫般的呢喃。
韩桢此刻正抱着浑圆丰润在磨豆浆,汗水顺着背脊不断滑落。
啪!
在欺霜赛雪的磨盘上拍了一巴掌,口中说道:“不是让你莫取笑她么。”
“唔!”
安娘轻呼一声,转过头,水润的桃花眼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奴……奴哪敢啊。府里的丫鬟都唤她夫人了,还在跟奴家装傻充愣呢,所以才打趣了两句。”
“安娘,几日不见愈发润了。”
“哼,还不都怪你这死鬼。”
想起那天就来气,勾起了自己的火气,结果拍拍屁股就走了。
一直到三更天,厢房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两人汗唧唧的黏在一块,轻声说着私密话。
聊着聊着,便进入了梦乡。
……
翌日。
折腾了大半夜的韩桢,早早便起了床。
至于安娘,还睡的香甜。
洗漱一番后,照例练了一刻钟的呼吸法。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果,韩桢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连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正当他起身时,耳旁传来韩张氏幽幽地声音:“二郎也要顾忌些身子,整日旦旦而伐,哪能受得了。”
韩桢伸手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问道:“吃醋了?”
“唔!”
韩张氏顿时俏脸微红。
尽管与韩桢有了夫妻之实,但每次面对这番亲昵的举动,她心里总会升起一股羞涩。
强压下心头羞涩,她轻轻咬唇道:“奴家没有吃醋,只是望二郎能爱惜身子。”
韩桢微微一笑,拍了拍胸膛道:“放心,我自个的身子很清楚,就你和安娘这小身板,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韩张氏哪里能听得这样的话,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软糯的语气嗔怪道:“叔叔呀!”
“好了,不逗你了,吃饭去罢。”
知道她面皮薄,韩桢不再逗弄她。
两人一路来到二院用过早饭,随后在韩张氏的服侍下,韩桢换上一套锦袍,便出门去县衙办公了。
进了县衙,韩桢随口问道:“常知县可起了?”
值班皂吏答道:“禀县长,知县一大早便出城安置战俘了。”
“嗯!”
韩桢点点头。
事实上,常知县的心思,他隐隐也能猜到一些。
之所以会如此用心,实现少时理想抱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想凭借表现,在自己这头下一注。
对此,韩桢自然不会介意,甚至还有些欣喜。
一个朝廷正七品的官员,能在他这里下注,说明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赢得了认可。
簿厅中,胥吏们已经开始忙碌了,这一幕放在以往,是不可能出现的。
老实说,韩桢还是小看了当官对他们的诱惑。
自从他与常知县故意透出口风,表示胥吏若是表现好,有升官的机会后,这帮胥吏便开始了疯狂内卷。
很多时候,二更天都能看到簿厅亮着油灯。
而在胥吏们疯狂内卷之下,清查账目的进度,极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