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兢兢战战的答道:“俺叫李桩,临淄县人氏,家兄曾是县衙都头。”
临淄县?
听到这三个字,赵霆与刘宓双眼一亮,立马来了精神。
“何人造反?”
“不晓得,许是县中泼皮韩二。”李柱摇摇头,语气有些不确定。
赵霆顿时怒了:“不晓得你便来报官?竟敢消遣本府,来人,拖出去打二十棍!”
李柱慌了,赶忙哀嚎道:“知府老爷恕罪,借俺十个胆子,也不敢消遣老爷。”
紧接着,李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昨夜的见闻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赵霆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李桩都一一作答。
深吸了口气,赵霆转头问道:“今日可曾收到临淄县的折子?”
“不曾!”
刘宓摇摇头。
赵霆目光闪动,故作惊怒道:“治下之所发生叛乱,如此大的事竟敢瞒报,他常玉坤想干甚么?”
他心里很清楚,确实是有农民造反,并且还杀进了县城,不过并非是那什么泼皮韩二。
但那常玉坤也不干净,竟然与匪寇暗中勾结!
与刘宓对视一眼后,赵霆瞥了眼下方诚惶诚恐的李桩,摆了摆手:“此事本府已知晓,你且退下罢。”
李桩却没有立刻离去,畏畏缩缩地说道:“知府老爷,俺揭发有功,可有赏钱?”
“领他去拿一贯赏钱。”
赵霆朝着幕客吩咐道。
待到他们离去后,刘宓面色古怪道:“这常玉坤的胆子当真是不小。”
“你觉得该如何?”赵霆问道。
刘宓沉吟道:“且不说造反已被平定,咱们捞不到什么功劳。就算能捞到,顶多也就喝口汤。”
“是这个理。”
赵霆点了点头。
常玉坤选择知情不报,就代表这个功劳捞不到。
就算以勾结匪寇的罪责办了常玉坤,顶多就是增添一笔不疼不痒的功绩。
“倒不如以此拿捏常玉坤,狠狠地……”
刘宓说着,做了个捞钱的动作。
见状,赵霆轻抚胡须道:“正合吾意!”
他二人一个知州,一个通判,在得知下辖知县与匪寇勾结后,第一反应竟不是想着办案,而是趁机捞钱。
着实离谱!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由此可见北宋的官吏糜烂到了何等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