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握着妹妹的手到攀岩的休息室中等待警方。
知意的眼泪止住了,仍然张着嘴抽抽噎噎地发抖。
许则匀一边安慰她,一边接过大家递来的温水,喂到妹妹嘴边。
知意的密卷睫毛因为被眼泪浸润,变成一簇一簇,软绵绵的眨:“哥哥,你是不是很怕?”
许则匀紧紧锁着的眉头,倏然展开,被逗笑,又因为唇角伤口呲着牙:“不怕,腓腓也不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她点了点头,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水,心想:怎么不怕呢,看他额头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纯白的T恤有绑匪施暴留下的脚印,现在也被汗浸湿了,晕成一团一团的脏污。
警方来得很快,简单问询后,留了专人勘察保护现场,知意和许则匀被带回局里。
她颤抖还没停下,警车上只肯和哥哥坐在一起,由哥哥搂着。
知意听到许则匀有顿挫感的呼吸,看到他那时候已经现形的喉结,上上下下的划动。
他的脸色很差,心事很浓。
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哥哥也是怕的吧。
警察的问话很细致,结束时,在广南口岸出差的许岚孔时夫妇已经抵达申城城东公安分局。
两个孩子,全都灰头土脸。
许岚扑过来一把抱住两个,知意又哭了一通:“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