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弘晖没了。她心痛到恨不得跟着他一同去了,可其他人呢?只关心她还能不能再生出嫡子。
她恨极了,替她可怜的弘晖恨。那段时间,四爷初一十五留宿前院,她也从不主动,甚至还有些排斥。
每每看到四爷和大格格静茹亲昵的模样,她的心就如刀割般疼痛。
多少次,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问四爷,你是否,还记得你第一个孩子,你的弘晖?
思及弘晖,福晋的眼眶又红了,德妃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道:“这是老十四的奶嬷嬷,我惦记着你,前几日便专门将她接了进来,让李嬷嬷给你诊诊脉罢。”
福晋闻言,将思绪拉了回来,乖乖将手伸了出来。
李嬷嬷上前给福晋诊脉,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良久,出声询问:“老奴请问福晋,这月月事是否还未来?”
福晋身侧的熙春连忙答道:“回嬷嬷的话,我们福晋的月事还要有个几日才会来。”
李嬷嬷点了点头,又问:“福晋近日来,是否食欲不振,精神不济?”
福晋听闻也有些重视起来,看着眼前这位老嬷嬷,也不自觉尊重了些,点了点头答道:“许是没有休息好,偶尔还会头晕乏力。”
李嬷嬷似是在思考,片刻后,将手从福晋腕上收了回来,恭敬道:“德妃娘娘,四福晋的脉象确实有异,似是喜脉,只是时候太短,不能确定。”
话音刚落,只见福晋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睛睁的大大的,随即,眼中带泪,缓缓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德妃也难以置信,但她还有些理智,直勾勾的盯看向李嬷嬷,“此胎,可有什么问题?”
无他,贵人有孕,谁不是大声恭喜,可李嬷嬷却没什么喜意。
福晋也后知后觉,有些紧张的看向李嬷嬷:“李嬷嬷,但说无妨。”
“回娘娘,四福晋的脉象虚涩燥急,沉细无力,濡养无源,胎像不稳,还是好好养胎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