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让孙儿从哪进,孙儿就从哪进。”
武则天冷喝道:“玄武门你也进吗?”
李旦止不住的颤抖,扯了扯儿子的衣袖,示意他千万别乱说话。
“高祖于大安宫,有子女三十。”
李隆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随后直起身子答道。
武则天眯着眼睛看向李隆基,却见李三郎目不斜视,毫无害怕之意。
当然武则天下意识的忽略了抖动的袖袍,毕竟还是个半大小子,能够不卑不亢说出此番言语已属不易。
“你倒是个妙人。”
“赐座,与朕共赏天幕。”
大明,应天府。
“这群蛮夷可真是没见识。”老朱也从上个视频的哀愁中走了出来,调侃道。
“是没见识,可后世连……”马皇后叹了一声,有心想趁自己还活着,劝老朱改些政策。
若是自己死了,重八犯错,连个敢说的都没有……或许有,但重八听不进去,气急之下还会砍了人家。
旁的皇帝可能是个顺毛驴,老朱不一样,他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你顺着他说,恭维他,他说你是谄媚之臣。
你反对他,劝谏他,他说你意图谋反。
只有马皇后是例外。
“妹子,咋了?”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马皇后忍住了,当着儿子、朝臣劝他,这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吗?
还是等改天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关起门来说些夫妻之间的贴己话。
大明,北京。
汉王爷挨了几脚,拍拍身上的灰尘,乖巧的站在一旁。
眼见老爷子又在思考,是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还是出声说道:“爹,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国家在哪儿?”
“是不是要收拾他们?”
“孩儿可以领兵,把这狮子给爹搬回来。”
朱棣懒得打汉王,只是白了他一眼。
给我搬回来干吗?
当镇墓兽?
朕用不起新的吗?
退一万步,这是史思明用过的,他是造反的。
咱一个顺位继承的,用造反人的东西,合适吗?
兴许是有心教一下孩子,朱棣叹了口气,顿了顿说道:“咱是在想,华夏衰落之后,有多少这样的东西,被蛮夷抢走。”
“看见的是镇墓兽,没看见的呢?”
“兴许这紫禁城的砖瓦都被他们搬空了。”
汉王爷想反驳,却想到后人对清朝的厌恶,或许还真有可能。
朱棣接着说道:“大蒙古国不必多提,光论元朝,也没落得个被蛮夷欺负的下场。”
“关起门来,终究是华夏自家的事。”
“可这清朝……能有两百多年国祚,终究应该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为何就连倭寇都能欺负他了呢?”
“咱在想,华夏是为何衰落的呢?”
“就因为是异族统治中原?”
“可元朝也不是这德行啊。”
黑衣老和尚劝道:“想不通的事,就不必多想。”
“着眼于眼下。”
“天幕只要一直放,总能从其中找到一些原因。”
汉王爷见老爷子心情不好,也是朗声喝道:“爹,等郑和找到这劳什子威尼斯,儿子把它打的寸草不生。”
汉王爷设想中,威尼斯很好找,反正天幕说这狮子有八百多年,倒推时间应该宋元时间就在。
四路船队,东南西北各一支,只要看见这狮子,不就知道威尼斯在哪儿呢?
“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朱棣看着二儿子兴奋的模样,又看看嘴里小声念叨着没钱的老大,不禁哑然失笑。
近,京师。
刚才讨论汉字采用拉丁化的众人,在全票通过汉字不改只简化之后,仍然没有离去。
这个差人送来茶具,那个让人拿来点心,三五成群、好友相伴一起观看视频。
“啊?这玩意儿是我们的镇墓兽?”
“不应该吧?”
“他们那么发达……”话音未落就被怼了。
“发达?”
“一群强盗而已。”
“指不定他们文艺复兴还是偷的咱们华夏典籍。”
“就看他们那个汉堡包,怎么看怎么像陕西肉夹馍。”
对西方有滤镜的、留过洋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以及精神西方人不服了。
“人家文艺复兴还用偷咱们的,人家上古时期就有典籍,荷马史诗你知道吗?”
“人家有完整历史,有史书依据。”
“你个土鳖!”
文人嘛,一般喜欢言语上说服对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挽起袖子的。
“你个背典忘祖的玩意儿。”
“荷马史诗是史书?”
“后人怎么说来着……对,你就是双标。”